各得其所的杭州知府和张名振愉快地合作着,不要钱的劳力每天被衙役们押着去掏烂泥,又不要赶工,衙役们也乐得清闲,苦的那些街头混混们想死。
这件事触发了杭州的官府,索性定下规矩,日后凡是没犯大罪,那些犯了小错够不上判刑,又不得不抓捕的人全部打发去干劳工,反正西湖每年都要花钱整理。
当然这不是明文的律法,只能算是地方性的土规定,也有犯人不服去上告的,结果上面认为这办法好啊,既惩罚了小罪犯,又能为地方干点实事,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告状,反而建议朝廷推广这办法,这是后话。
等到朝廷的命令下来,此次事件抓捕的商人和造反的俘虏,由南京刑部派人联合应天府审问,并作出判决,上报朝廷后再做决断,市面上再也不见混混们闲荡。
半个月后,南京刑部和应天府作出判决,造反的首犯斩立决,主要的从犯斩监候,其他人员全部充军。
至于蛊惑造反的商人全部抄家,男的充军辽东,女子交给教坊司变卖,杀鸡骇猴的处罚吓的江南人人不敢造次。
判决作出后,上奏折去北京,交由内阁和皇帝审阅,那些被关押的人凄凄惨惨,不待详叙,其中却又一人,本是秦淮名妓,被一位大海商赎买为姬妾,也被牵连进去。
为审判之前被关押的人不许探问,故而谁也见不到,如今判决已下,相熟的人来往探看,尽一份人情。
这日王微也来到金陵,听闻旧友王玉烟被捕狱中,急忙前去探望,两女相见后王玉烟哀哀哭泣道:“原想此生既已从良,好好地嫁个商人妇也好,谁成想临了了遇到这种事,”
王微听了顿觉得凄婉,想及自己的身世,更是痛哭流涕,两女抱头哭完,王微愣怔了一会儿说道:“玉烟妹妹勿怕,姐姐出去想办法,一定不让你落个凄惨的境地。”
王玉烟虽觉得没希望,可好友如此说自当是感激,分别后王微直接去了陈子强那求见,陈子强还未回来,可家里的好几个女人都认识王微,急忙叫着请进来。
李香君远远的迎出中门,娇声叫道;“微之姐姐可来了,人家都南下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贞娘经常念叨您呢,若不是孩子小不便出去,我们都去找你玩去了。”
王微微笑道:“香儿如今也当娘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两人一边说话,李香君扶着王微一边向里走,来到客厅奉茶后,王微说起探监的事,直接问道:“贞娘可有法子要出玉烟,算姐姐欠你的人情如何?”
李贞丽沉吟着摇摇头,王微有些失望了,李香君却点着头叫道:“微子姐姐,要人是不妥的,可咱们可以赎人啊,她们是要去教坊司被卖的,咱们直接去那赎买不就行了啊。”
王微苦笑道:“赎人要花多少银子,姐姐如今如何凑得起那些银子啊。”
李贞丽这回接上话了,正色说道:“微之姐姐有所不知,此案是我家那位办的,如果去要人,那就是徇私,但若是去赎人却是可以的,不过,我们家不能出面,还是姐姐去赎人更好,银钱的事就交给妹妹吧。”
王微这才明白李贞丽不是不愿帮忙,而是不愿给陈子强招惹坏名声,若是她出面,别说一个歌妓出身的侍姬,就是那些商人的正妻亲女儿也能要出来,无他,想要巴结陈子强的人多得是。
当然也有一些暗中算计的人,巴不得他家出面,把人送给他的家人,日后可是罪证啊,这些鬼蜮伎俩,陈家岂能不防,不说海兰珠那人精,就是娜木钟巴德玛,都是见惯各种手段活下来的,早早的就提醒家里的姐妹们不要造次。
她们深知李贞丽,李香君,顾媚等人皆是南京教坊司出来的,在这里必定有相熟的人,而且那些海商可都是有钱人,秦淮河上的常客,家里纳个名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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