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凫后来几次见到皇帝他都佩戴着装有护心丹的香囊,眼看着气色渐好,太医请平安脉时也脉象平稳,无什大碍,想必护心丹发挥了作用。
随着文贵妃的圣宠不断,皇帝仿佛将白羲赠送的香囊抛在脑后,再也没有使用过。
皇帝身上新佩戴的香囊恐怕瞒不住白羲,她若因此嫉恨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正好心书提及有位退休的御医在返乡途中遭遇了山崩,遇难身亡,白凫便打算从此处入手,试探一下白羲。
畅心阁内白羲正在与小婴儿玩耍,她笑起来时魅力四射,仿佛雪山升起的美丽霞光,让人眷恋。
“师姐。”白凫低声呼喊着她。
白羲露出淡雅的笑容,拉着她的手走到小婴儿跟前,温柔的说着,“阿凫,快来看看你的小外甥,他才刚满月不久。你要是早点来宫中,还能赶上他的满月酒呢!”
白凫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小婴儿。看他天庭饱满,眉清目秀,忍不住摸一摸他柔软的身躯。
“是啊!他长得如此俊俏,将来必定和皇上一样威武不凡。”白凫说着便看向白羲。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僵硬一阵,陪笑道,“师妹说笑了,他才这么小,哪里就知道以后的模样呢?”
白凫又道,“师姐这话可就不对了,小皇子虽小,但终究是皇上的骨肉,自然会得到一些父亲的真传。将来若是能有所成就,师姐这辈子也就幸福美满了。”
白羲面露苦色,又有几分犹疑不决,看着小婴儿眼里充满不舍和愧疚。
乳母将小皇子抱走后,伺候的婢女亦跟着出去了,白凫见她心神哀伤,便知她并非有心害皇帝,也许另有隐情。
“师姐既然已经生下小皇子,又为何不能善待皇上?”白凫低声细语问道。
白羲抬眸看着她,满面泪流不肯直言,背对着白凫,擦拭泪水。
“师姐,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白凫双手轻按她的肩膀,追问道。
白羲推开白凫,一直将她推到门口为止,眼睛红肿,冷漠道,“阿凫,不要再问了,请你离开畅心阁,这是我的事情!”
“师姐——”白凫抓住她的手,白羲显然平静了许多。
“阿凫,我希望你离开皇宫,走的越远越好,否则你会追悔不及的。”白羲由衷之言说罢将白凫推出畅心阁,关紧大门。
白凫不明所以,白羲已经关紧了畅心阁的大门,白凫拼命地敲门,内监前来请她离开,白凫只好作罢。
师姐究竟有什么苦衷?白凫转身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呜咽声。
至少她可以肯定一点,白羲并非有心杀害皇帝,那么她的动机和目的又是什么?
婆罗暗香是师父的秘术,白羲如何拥有的?白凫心乱如麻,不敢再想。
“姑姑,尝一尝厨房新做的糕点吧?”心书端来一碟晶莹雪白的糕点,搁在桌上,白凫此时心烦意乱毫无品尝的念头。
她便摆摆手,索然无味道,“我不吃了,你吃吧!”
心书见她心情不好便不再去打扰,独自坐在门口,迎着暮色享受美食。
不知不觉已是入夜时分,白凫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声大叫惊醒,急忙出门只见心书脸色惨白,口吐黑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妹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听书不停的摇晃心书的身躯,泪如泉涌,嚎啕大哭。
白凫镇定下来伸手试探她的鼻息,中毒太深已经断气了,听书见白凫摇摇头,哭的愈发伤心。
文贵妃听到消息后盛怒之下重重地拍着桌案,咬牙切齿。她不想也知道这件事和皇后有关。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皇后公然对自己的侍女下手,摆明了要和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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