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件事,便是我为你带来了通关符契。”太子建从怀里掏出一块符契,放置桌上,推向郑胡。“阿胡,我知你们打算正旦混入人群伺机出城。或许你们初始容易得手,一旦朝廷反应过来封锁关隘你们又该如何呢?”
不等郑胡回答,太子建又继续说道:“出晋阳向东五里,有一驿站,你们可在此处休整,换上信使之服,而后持符契出关隘回郑国。”
郑胡沉默了一阵,下座而拜,说道:“太子有心了,郑胡无以为报!”
太子建闻言笑道:“你我相识相交相知八年,患难与共生死相扶,何必如此作态。”
堂下众人闻两人话语,虽然心中将信将疑,但面容不再严肃,庄江也悄悄的把手移开,气氛变得轻松不少。
“这第二件事,便是我得知相国正在来此地的路上,特来相告。”水才变得平稳,太子建一句话,又激起千重浪。
“方才我出门不久,行至半路,便得门客报,相国正欲前往驿馆,我便纵马奔驰,加快赶来告知。”太子建细细解释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平常相国轻简出行,只有一马车相送,今天却一反常态,大张旗鼓甲士相随。”
郑胡面色凝重,说道:“赵相为何而来?”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太子建摇摇头,之后关心道。“阿胡,相国少年之时便已名扬列国,手段老辣,连我都惧他三分,你要多加小心。”
赵相陈汤到访的消息,犹如惊雷炸响,让人措手不及。细想一下,郑胡也无办法: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郑胡心中念头飞闪,表面不动声色波澜不惊,说道:“多谢太子关心,郑胡已知。”
见郑胡已有计较,太子建咧嘴一笑,端起面前的水一饮而尽,说道:“这第三件事,我此来本想与你痛饮一醉方休,但相国要来,我便不好叨扰太久。”
看着面前见底的陶碗,太子起身离座,玩笑说道:“坐也坐了,水也喝了,该说之事皆已说完,那我这不速之客也该是时候要走了。阿胡自己小心,若父王要杀你,我可拦不住。”
说完,便向屋外走去,众人起身相送。
结果刚到门外,太子还未来得及翻身上马,远远的便瞧见一队人马缓缓开来:勇武卫士高举矛戈前方开道,赳赳骑士高头骏马两边护卫,居中的是一辆颇为朴实的轺车。这轺车看起来已有些年岁,车身边角有些脱漆,车上伞盖有些陈旧,而车中跪坐一人气度不凡,正是成汤。
这时,成汤大概也是看到太子了,他立刻抬手示意,让车队停了下来。下车,步至太子面前,慎重行礼说道:“臣汤见过太子。”
“相国有礼了。”太子建还礼。“小子出门访友,不想竟在此地与相国不期而遇,还真是凑巧。”
陈汤笑而答道。“太子出门访友,情理之中;臣身为赵臣,拜访我赵国友邦公子,亦是应当。皆是出门访友,相遇实为必然,不是凑巧。”
太子建闻言,抚掌而笑,称赞道:“相国为我赵国真是殚精竭虑劳苦功高啊,小子我深感敬佩。”
“太子谬赞了,臣惭愧。”陈汤听闻太子之言,俯首低眉,谦逊温雅说道。“臣乃驽钝之人,所做之事无有大功皆是微末小事罢了,只求能为我赵国贡献一份绵薄之力,太子不怪罪,臣已心满意足,其他不敢奢求。”
“相国过谦了。”太子摇摇头说道。“相国乃国之栋梁,勿要妄自菲薄。”
随后太子又说道:“既然相国来此有要事商议,那小子我便不打扰,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太子建便翻身上马,在一众门客簇拥之下,打道回府。
“臣恭送太子。”陈汤毕恭毕敬候在路旁,目送太子远去。
待太子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