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胡坐于马上,快意驰骋,季义紧跟其后。季义手伤刚愈,本该静养,因担心郑胡,便随从出征。两人周围,甲兵无数,旌旗蔽空。在烧毁吴营之后,大军北归。
这次袭营,果不出魏卿所料,吴军急援粮仓,大营空虚,军心浮动,毫无防备。郑胡亲领大军前去,一击得手,杀溃守卒,直接拿下营垒。
出兵之时,魏其食再三叮嘱:“现今无意与吴开战,不可逼迫过甚,一旦攻下,便烧营毁塞,而后撤兵。吴兵无粮,又无近危,必会自去。”郑胡深以为然,夺营之后,直接放一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而后迅速撤兵,回栾城去了。
这样奔驰一路,大军入城,郑胡意气风发,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世上,既然真有运筹帷幄c决胜千里者。我得之,如鱼入水!”
笑毕,入城之后,郑胡将驻兵善后之事都交由季义去办,自己冲入栾裕旧日府邸,直径去找魏其食。
栾裕旧邸现已被征为临时办公之所,城内大小官员皆在这里。郑胡所到之处,众人无不慌忙行礼,唯恐礼节不周。郑胡看也不看,匆匆疾走而过。终于,他在一间偏室之中,找到了正在批阅公文的魏其食。
“君上。”魏其食一见是国君到来,立马放下手中公文,起身离案,至郑胡一侧,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礼至一半,郑胡就已经一把捉住他的手臂,还未等魏其食反应过来,便在大笑声中,把他重新拖回案上,两人同席而坐。
入坐之后,两相面对,郑胡也不说话,就上下打量着魏其食,脸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
魏其食起初被郑胡弄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回过神来,望着郑胡轻笑说道:“君上伐敌归来,兴致高昂,人未到笑先至,定是大胜!”
郑胡摆摆手,大笑不止:“能得此胜,皆赖卿计,皆赖卿计!”
“不与吴军主力对决,烧粮仓c焚营垒,迫使其撤兵。其食,此番退敌,卿当为头功!”说到这,郑胡收起笑容,肃容正色,说道:“若无卿出谋划策,南境堪忧,孤在此谢过。”说罢,他郑重行了一礼。
“君上说笑了。”魏其食哪里敢受,拦又拦不住,慌忙回了一礼。“此乃臣之职,君上不必如此。”
郑胡恍若未闻,一拜到底。起身之后,感慨道:“我得其食,国事无忧。”
郑胡如此看重自己,魏其食始料未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手足失措。
见魏其食这副模样,郑胡反倒又带起笑容,出言调笑道:“怎么,孤之卿,竟如此皮薄,还会害羞。”说罢,郑胡便自己先大笑了起来。
笑毕,谈及正事。
魏其食进言道:“君上,现在南境解困,无后顾之忧,庄江c郑信具已归营。万事俱备,可整军北上,一鼓作气,助上将军退敌。”
郑胡并未回答,沉吟许久,反而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魏卿,我久在赵国,从未见过公叔。你以为,公叔为人,如何?”
魏其食闻言一怔,随后回答道:“上将军是先君之弟,君上之叔,臣本不敢非议,但既然君上问及,臣就斗胆一言。”
说着,魏其食低首沉思。“上将军心思深远,不好细述,但非是要说的话,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说到这,魏其食抬起头来。
“凶猛如虎。”
“凶猛如虎吗”郑胡复念了一遍,怔怔出神。
沉思片刻,郑胡回神,一抬头,见到魏其食依旧跽坐一旁,静默而侍,他便笑着说道:“孤未曾见过公叔,心中好奇,只是随口一问,卿勿要见怪。”
说完,也不等魏其食回答,他便继续开口说道:“卿方才提议,孤即刻起兵北上,与公叔一同退敌,对否?”
魏其食额首。“是。”
“孤也觉得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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