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之后,俞良说道:“君上欲行变法,臣倒认识一大才。”
郑胡好奇问道:“哦?此人比之卿,如何?”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名士之间,若志同道合,便彼此为友,很是寻常。正如魏其食向他举荐了俞良,如今俞良向他举荐人才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郑胡还是挺好奇的。
“论急智诡计c出谋划策,他不如我,论国事政务c治理民生,我不及其万一。”闻国君发问,俞良恭恭敬敬说道。一旦论及正事,俞良便会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正正经经说事。“此人熟知国政利弊,通晓古今之法,是法家现世高徒。君上若想革故鼎新,改政强国,就非用此人不可!”
郑胡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此人是谁?”
“此人名为申徒志,荆国人,现今正在赵国都城。”
“哎呀!”郑胡闻言,懊恼的一拍大腿,痛惜喊道:“错失大才矣!”
见郑胡如此,俞良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该是君上质赵之时,见过申徒志。于是,俞良笑了一声,胸有成竹劝慰说道:“君上不必惋惜,他跑不了的。此人与臣一样,皆出身寒门,虽才华横溢,却一贫如洗,无有进身之资。料想此刻,他在赵都定是处处碰壁,心灰意冷。”
说道此处,他幸灾乐祸的嘿嘿一笑,而后收起笑容,继续说道:“所以,臣只要书信一封,送至赵国,定能召他前来,为君上所用!”
“晚了,晚了。”郑胡连连摇头,惜叹答道:“俞良不知,我与其有过一面之缘,因欣赏其才,资与百金。在我离赵入郑之时,他已入了赵相陈汤府上,出任中庶子。”
俞良闻言,也大皱眉头,本以为此事十拿九稳,不想会节外生枝,生出如此变故。他说道:“陈汤此人鞠躬国事,曾多次为赵王举荐人才,申徒志入其府,怕是已被他举荐王前了,如此一来”
郑胡闭目,抬手揉着眉心,叹息一声,说道:“天意如此,此才不入我郑国。”
俞良看了一眼郑胡,欲言又止,不知从哪里开口为好,最后只好说道:“君上,臣依旧书信入赵,至于申徒志来与不来,听天由命吧。”
郑胡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申徒志此人,寥寥数语诉说天下之局,郑胡很是欣赏,没想到还是法家高徒,擅长政务之道,这便让郑胡愈发倾慕。郑胡非常需要此类治国理政之才。
因为郑胡虽知中央集权之道是历史趋势,废分封c立郡县势在必行,但他只知结果,不知如何规划c如何去做。这样一来,便需要一名如同商君那般知法制法之人,为其效力,变法治国,富民强兵。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才,自己千方百计,苦苦寻找无果,却近在眼前而不知,如今更是被自己亲手送走,入赵王彀中,自己求之而不得,一时之间,郑胡兴致索然。
虽然心中失落,但郑胡并未表现在脸上,他轻笑一声,面容温和,如惠风和畅,好言对俞良说道:“孤得卿,已是知足。至于申徒志,来与不来,皆看天命,卿不必过于强求。”
“诺。”
说完之后,郑胡笑着伸手把住俞良之手,说道:“时候不早,已至用膳之时,宫中现已备好酒席,我与卿一见如故,不如随我同去,共饮一番,如何?”
听闻有酒,俞良眼睛一亮,笑道:“君上相邀,敢不从命?”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携手同去。
“疯了,疯了,疯了,都疯了!”
郑胡与俞良相会数日之后,魏钧府上,中大夫伍辰坐于侧案,一语连念数遍。此刻,他风度不在,神情焦虑,显得有些气急。
“昨日新君突然朝会,竟欲废除嫡长之制,不再以长幼择之,而是以才学继爵,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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