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摸,木兰轻就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牛皮鼓一样跳个不停了,再这样跳下去身体就无法负荷了,她扭过头不去看风无扬,嘴硬道:“那又怎么样?脉搏加快瞳孔放大只能说明我紧张,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喜欢你吧?!”
“如果你不喜欢我,紧张什么?”
“也许我只是怕你突然又占我便宜呢?”
“我又不是没占过。”风无扬勾起左边的嘴角作邪笑状,“怎么?你不喜欢我时我可以随便临幸你,你喜欢我时,反而不让我碰你了?这算什么道理?”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木兰轻狠狠地瞪了风无扬一眼,怒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她站起来伸手拽过他的胳膊,捧住他的脸一歪,就咬住了他的脖颈,如蝙蝠吸血一般。
风无扬只感觉到一痛,旋即整个人就没了知觉。
将毒通过牙齿传进风无扬的血液之中,是最为快捷有效的办法,反正神医老头儿回来了会救他,她也不过是解解气罢了。
套上一件厚袍子,木兰轻离开了破落的府邸,不管是脑子还是心里都是一片乱麻,她需要静一静。
越过嘈杂的人群,木兰轻找到了森林的一处野郊,她坐在巨石上看小溪顺流而下,伴随着潺潺流水声,她渐渐地静了下来。
瞳孔放大,脉搏加快,不用风无扬说她都能知道自身的状况,而其原因,有待深究,若真的如风无扬所说,她真想杀了自己。
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人?不管是谁,她在这个世界都不允许有任何牵挂,牵挂就是羁绊,是无法让人向前行走的绊脚石。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想,喜欢上风无扬都绝对是一件有害无利的事,他身为大雍国皇帝,后宫佳丽现在非三千,以后也迟早会变成三千,她若真喜欢他必定吃醋,整日沉浸在与女人们勾心斗角的日子里,痛不欲生,另一方面,风无扬不会将真心交付于人,大概他只不过是想牢牢地抓稳她这根线,不让她偏向于风无凌那边罢了。
想到这里,木兰轻一切都明了了,她不喜欢风无扬,或者是不能喜欢,她要将他的‘阴谋诡计’全部都摊在他的面前,看他哑口无言的样子再去狠狠奚落。
木兰轻飞速回到了宅院中,却发现神医老头儿已经回来了,而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是马夫的,她皱起眉头走过去,血还冒着热气,是刚刚被杀的。
“怎么回事?”木兰轻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你杀了他?”
“姑娘,风无扬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谁杀了马夫?他去哪里了?”
“我也是刚才才回来,一回来就看见马夫已经死了,显然杀手是杀死了马夫之后再掳走风无扬的,可是风无扬武功高强,怎么会轻易被人掳走?”
“啊,啊,那是……那是因为……我给他下了毒。”
“什么?!”神医老头儿的惨叫震破天际,“你……你……你杀了无扬!”
“没有杀他,只是给他个教训而已。”木兰轻的眉头越锁越紧,“看来,那群人正好钻了我的空子,趁着他中毒的时候正好将他掳走。”
“你知道是谁吗?”
“大概是风无凌的人吧,他们有没有留下别的讯息?不可能是掳走后直接杀掉吧?”
“这可说不好。”神医老头儿焦急地打着转儿,“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道无扬为了你的病日夜兼程来这里求我给你看病,你还恩将仇报,诶?”
就在木兰轻听得快想揍人的时候,神医老头儿自觉地闭上了嘴,走到木门边,拔出飞刀,接住了摇摇欲坠的白纸,白纸上面写着:“欲救风无扬,速来绝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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