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是东京高衙内的娘子,东京高衙内的名声你不会没听过吧?”张贞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实话说了出来,锦儿还在客栈之中,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只是由于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县令的立场,张贞娘不敢暴露身份,所以假借了锦儿的身份。
孙仁孝愣了一下:“你没有骗我?”
“孙县令,若是在你的治下,高衙内的娘子受到了残害,高太尉震怒之下,别说是头顶的乌纱,就是你那颗人头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个问题。”
听眼前的这个侍女底气这么足,孙仁孝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治下若真是出了这种差错,被人拿住了把柄,只怕自己的后台都保不住自己。
“来人!”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速速集结县衙内所有衙役,前往吉祥客栈!”
孙仁孝没有选择坐轿子,若是坐轿子,张贞娘总不可能跟他乘一顶轿子,况且他现在两眼一抹黑,继续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县令,是谁带给你的消息说是东京来的商贾强抢民女。”
“昨天夜里,刘文元派人给我送来了消息,说是咱们清河县的百姓受到了欺辱,他还说我这本地官员若是出面,怕是会落人话柄,不如便让他带些人私底下解决,若是出了人命案子,他推出几个人顶罪就是了。”
张贞娘不用猜也知道,刘文元就是潘金莲口中的那位刘老爷,而且这刘文元一定是送了银子给了孙仁孝,否则他一个商贾凭什么能指挥县令,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小节的时候。
听到幕后黑手是刘文元的时候,潘金莲依然觉得十分疑惑,这刘文元莫不是吃饱了撑的,一边得罪高太尉父子,一边得罪本地的县令,等出了事,无论哪一方都不可能放过他。
孙仁孝不住地咒骂道:“刘文元这个老鳖孙,往日里给了他三分颜色,连老爷我都敢欺骗,今日拿住了他,也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还未赶到客栈,这些人便听到了客栈那边乱成了一团,嘶喊声与痛呼声交织在了一起,孙仁孝面色一变:“你们快去把那些刁民抓起来,莫要让他们伤了客栈里面的人!若是有人硬闯,直接砍了脑袋!”
虽说孙仁孝与高太尉父子不对付,但官场上的人行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可以暗中推波助澜在政绩上互相攻讦,但没有一言不合就带着人杀人全家的,那是山贼土匪的生存法则,可不适用于朝廷官员。
这高太尉的亲眷若是在清河县被县中的泼皮无赖残害了,所有人都会默认这是他暗中指使,哪怕是他自己派系的人,都会不齿他的行径,到那个时候,他孙仁孝就成了过街老鼠。
那些衙役跑着奔吉祥客栈而去,到了门前发现门口已经乱成一团了,班头大声喊着:“都给我住手!大人有令,谁敢胡来,以山贼论处!”
以山贼论处,就是告诉那些人,再敢乱来,杀了也是白杀。
这刘文元组织的人大多是街上的泼皮,听到这话全都蔫了,在这城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县衙当差的,他们这些人时不时就会犯在这些差人手中,若是得罪了他们,到了大牢之中有的罪受,不说别的,就随便放下话让牢中的人关照一番,都得脱一层皮。
领头的那几个人一看这些泼皮的架势,也知道情况不对,为了避免与这些衙役起冲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随着那些泼皮蹲在了地上。
乱局就这么平息了下来,孙仁孝也赶到了客栈门口,看着当差的班头,哼了一声:“问问这些人,都是谁派来的。”
这些差役在那边询问,这边孙仁孝赶紧迎着张贞娘进客栈:“快去看看你家小姐有没有受到惊吓。”
张贞娘也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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