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锦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小姐,那信上写的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这可不能告诉你,总归有人在暗中帮咱们就是了。”
“小姐,你就告诉我么,我保证不对别人说。”
“你可千万记住不能对别人说。”
“我记住了。”
“那上面写的是锦儿是小狗。”
听到了马车上传来了欢快的笑声,胡义的表情并不好看,他冷笑着看着身侧的狄秀:“你小子有些忘本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初救莲儿的时候,你就敢不听我的话,昨日你又瞒着我帮少夫人出了客栈,你可莫要忘了,是谁把你带到少夫人身边的。”
狄秀面无表情:“如今我拿的小姐的银子,自然要替小姐办差,倒是胡总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胡义瞪了狄秀一眼:“我能捧得起你,也能将你贬到臭河沟里!”
“全凭胡总管高兴便好。”
胡义暗中吃了个瘪,不过他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就这么闹起来,张贞娘一定会护着狄秀的,自打这一日起他便开始拉拢狄秀身边的那些禁军后代,他就不相信这些人全都这么不开窍。
自打进了山东境内,张贞娘就让人放出消息去,说是她自东京而来,想要寻回她的夫婿,豹子头林冲,若有人能够提供林冲的消息,有重金相酬。
眼看着马上就要临近梁山了,还未曾有人站出来,张贞娘心中可是有些着急了。
这一日马车正在路上走着,便听到外面有人在唱歌:“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张贞娘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胡义已经按照惯例过去询问了:“喂,你是做什么的?”
“小人开了一个酒店,这两日店中短了下酒菜,特去城中买些过来。”
“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若是知晓,告诉了我家少夫人,重重有赏。”
“郎君尽管问,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知道东京原本有个禁军教头林冲,江湖有个外号叫豹子头,听闻在梁山附近落草,如今我家少夫人千里迢迢过来寻夫,想要与他见一面,你若是识得此人,传给消息给他也好。”
那人听了这话嘿嘿笑了一声:“看来这份银子与我无缘了,这八百里梁山水泊,不知道有多少贼人落草,谁也不敢往深处走,我奉劝诸位一句,莫要往梁山去,那里可都是杀人的恶魔,若是落到他们手里,怕是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胡义哼了一声:“那些贼寇若是不出来也就罢了,只要他们敢出来,我便让他们知晓天有多高。”
那人笑了一声,不再理胡义,推着小车沿着小路而去。
梁山周近根本没有客栈,谁也不愿意把客栈开到贼窝里面,一年下来挣的银子还不够人家抢的,张贞娘他们只能住在了距离梁山二十里的一家客栈之中。
下马车的时候,狄秀提醒说着:“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梁山的势力范围,小姐万事小心,夜里出了什么事定要大声呼救。”
张贞娘点点头:“你们夜里也警醒些,这店里的酒食都要检查一番,莫要让人用蒙汗药药倒了。”
夜里回到房中,锦儿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甚至帮张贞娘梳头的时候都忘了拿梳子,莲儿笑着推开了她:“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的魂儿让那个俊公子给勾去了,梳头都直接上手,莫不是觉得是在剥大葱?”
张贞娘也笑了一声:“这锦儿实在惦记她家姑爷呢。”
“小姐”锦儿面色有些凝重:“姑爷要是真的来了,你会杀了他么?”
“林冲又不是傻子,他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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