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大汉与秦掌柜的各执一词,开封府少尹听完了两人的陈述,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你二人各执一词,本官难以分辨谁对谁错,不知你们可有什么证据?”
这开封府尹在武朝是储君的镀金职位,皇子成年之后,一般由皇子担任,但是皇子担任之后,这开封府的大小事宜都由少尹来管,毕竟储君要学的东西很多,不可能没完没了给人断案。
虽然说知晓这秦掌柜的是自己人,但正规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免得给人落下口实,在这天子眼皮底下办案,讲究的便是稳妥。
秦掌柜的当先开了口:“他那兄弟在我店里买了杭州的丝绸,转头便倒卖给了别人,被府上的护院抓了个正着,这才被赶出了府门,大人可去提审那府上的护院,便能证明我所言非虚了。”
这个时候,衙门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大人,我就是那个护院,我有话说。”
这衙门办案为了体现公正严明,都是将衙门的大门打开,尤其是天子脚下,官家注重颜面,开封府少尹哪儿敢关起门来断案,听到这喊声,虽然心中有些不喜,但是颜面的工作还得做:“既然护院也在,让他到堂上来说话。”
狄秀走到了公堂之上,拱手行礼:“小人狄秀,见过大人。”
“秦敏敬,这可是你口中所说的护院?”
“正是此人。”
“狄秀,你将当日的情景细细说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狄秀将当日的情景细细说了一遍,开封府少尹点点头,正要判案,就听着狄秀又开口说着:“今日路过秦掌柜的铺子门前,听到他那伙计说,秦掌柜的欺负我府上的奴仆不懂丝绸,以次充好,用杭州丝绸一半的价格卖给了府上的奴仆,这才知我是错怪了好人,特来衙门伸冤。”
开封府少尹没好气地看了秦敏敬,心说你就算做这种黑心肠的事情能不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如今竟然被人拿住了把柄,但一想这秦敏敬的兄弟子侄,叹了口气:“此案疑点甚多,秦敏敬做生意素来公道,这在东京城里是有口碑的,想必是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秦敏敬恶狠狠地看了狄秀一眼,心说幸亏老子后台够硬,要不然真的被你们给设计了,赶紧顺着开封府少尹的口风说着:“对,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店铺里的小伙计前些日子偷了柜上的银钱被我好生斥责一番,想必是心生怨恨,故意说这些话给你听,想要报复我。”
开封府少尹摸着自己的胡须点点头:“既然如此,本官就判你们私下和解,又不是什么关乎人命的大事,何至于如此?”
“大人,我那兄弟可是为此丢了性命!”
“本官都说了,此事是一桩误会,你们公堂下面私了就是了。”他的意思就是让秦掌柜的赔点银子给那奴仆下葬,不要闹得满城风雨就是了。
“我倒是第一次听闻这种断案的方式。”
“何人敢在公堂放肆?”
“殿前司虞候,司空正远。”这个殿前司虞候可跟害林冲的那个陆虞侯不一样,是堂堂正正的从五品官,况且殿前司后面也站着一位皇子,根本不怕这开封府少尹。
开封府少尹面色不喜:“司空虞候,殿前司的职责是戍守东京,护一方平安,这断案怕是不归你们管吧。”
“今日一群乱民在城中抢掠,差点引起东京大乱,我等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巡查之后才知晓,原来是因为秦敏敬黑了心肠,冤枉了奴仆,奴仆家人不忿,冲进了他的店铺大肆抢夺,这才引起了乱子,你说这件事归不归我们管?”
秦敏敬脸色一白:“敢问将军,我的店铺可安好?”
司空正远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秦掌柜的还真是有圣贤之风!”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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