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胀，胸口生疼，腿已经抬不起来了。

    汗水把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汗珠从额上流到嘴里又苦又涩。总算清醒过来的柳诗琪的眼帘里突然冲进了一张俊脸。

    “你好些了吗？我刚刚看你好像挺辛苦的，要不要……”王荣康的话还没有说完，柳诗琪一下子冲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她想起来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就像小时候，总盼着尝尝再跳不动皮筋的滋味，而今果真尝到了，又苦又涩。

    柳诗琪摆着怀里的人，紧紧地，没有撒手。

    王荣康的身子也向前倾斜着，极缓极慢地伸出双臂，第一次将柳诗琪的背部全部接纳进来。纵然心里面还有千万种想法，现在，王荣康突然也很需要一个拥抱。

    这是两个人都以成年的形态拥抱在一起，虽然并没有在真正的现实世界里面做到——柳诗琪总感觉“王荣康”很陌生，不敢；王荣康变为五岁的婴孩身体，不能。

    两个人都各自隐瞒了什么，又都选择闭口不谈。

    “现在你的身体出了点毛病……你也知道，要好好吃药、好好地照顾孩子好好地照顾好自己……还有，别太伤心了。你要相信我……我们，会处理好雪兰的……后事……不会让外界收到一点风声的，你放心吧……”

    柳诗琪的心一抖，精神体也颤动两下。

    “好了，我要走了，你要一起过去我的精神领域里面观光吗？”王荣康此刻暖人的眼光几乎都要将柳诗琪溺死在这片湖泊里面了。

    柳诗琪朝四周望了望，依旧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王荣康并没有忽然地将她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她悄悄松了口气，“不去了，我累了。”

    本想再推脱一下，没想到王荣康就真的一溜烟就跑掉了。柳诗琪抿了抿下唇，皱了皱眉。莫名其妙的空虚感袭来，她顺势往身后一倒，从精神领域里面走了出来。

    柳诗琪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却是商晓晓，她将大半瓶吃剩了的药塞回柳诗琪的怀里，“下面，该由你自己来吃了，记住，一天只能嚼碎了吞半片儿！不要一次吃太多，会有反效果的。”

    商晓晓的脸色渐渐转红，眼睛里面也瞪圆了，微微泛着一些水花。“你拿好，我先走……好困……”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还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忽然有一股青烟从天花板中央一个小小圆窟窿里直往外跑，随即散开，又向空中疏疏落落慢慢地挥发，变成了许多不整齐的灰色线条。

    一层透明淡薄的雾气，一些极象蜘蛛丝样的气体。

    偶然间，柳诗琪举起一张张开的手，搅散那些清淡而又最静止的余痕；偶然间，她又伸起食指突然一下去划开它，然后十分沉着地望着那两段慢慢消散不可捉摸的气体。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还躺倒在床上的柳诗琪，手一撑，脚一蹬，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又利落地跳下了床。左脚尖顶住地面，膝盖一弯，稳稳地落地。两手就像两根木柱插在地上，整个身体微微前倾，那架势，就像一只起飞的雄鹰。

    柳诗琪做了个标准的蹲式起跑姿势。

    接下里，与之反差的是，柳诗琪笨拙地爬出病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举起了手，踉跄几步。

    “请停下来！”

    就在十几米远处，出现了家仆！他们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飞奔而来。

    她发呆了良久，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疯狂地对着家仆大吼了一声“停”，而后开始射出了第一批精神箭羽。

    然而没多久，一梭子麻醉枪射来，刺进了她的躯体。她倒在了没有鲜血的土地上，手指像是要抓住流失的生命似的奋力攥成拳头……

    手臂渐渐垂下，手指也渐渐松弛了。

    柳诗琪唯一看见王荣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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