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影连忙站起,准备送苏陌涵。
苏陌涵止步看他,轻笑揶揄:“白公子还是留步吧,我们如今这么对立的场面,不适合如此客气。”
“也好。”白千影点头,语气仍旧是恭敬。
苏陌涵微微颔首,抬步走出。
门外的小翠见苏陌涵走出,连忙将一侧闻着的火炉放到苏陌涵手中,随即低声道:“先生,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苏陌涵微愣,侧头看向窗外,果然下起了雪。
“走吧小翠,我们回去。”苏陌涵浅笑,抬步下楼。
小翠连忙跟在身后,手中还抱着方才向小二要的伞。
一出客栈,苏陌涵便就觉得凌厉寒风向自己袭来,让她不由打个冷颤。
而这时,一把伞却挡在了自己面前。
苏陌涵看了一眼小翠,抬步上了等候在门口的马车。
马车很大,里面也有一个火炉,让整个车厢都显得温暖。
小翠将厚厚的车帘放下,又将炉火拨的旺一些。
小翠看向苏陌涵,轻声询问:“先生,温度可以吗?”
“恩,很暖和。”苏陌涵浅笑点头,看了一眼小翠面上的疤痕又闭上了眸子。
回到府中,苏陌涵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小翠:“把这个抹到脸上的伤口上,一日两次,涂抹之前用热水擦洗干净。”
小翠一愣,伸手接过:“先生,这是”
“这是祛疤的。”苏陌涵低声说着,一边看着新收集来的消息。
小翠将瓶子放在桌子上,惶恐的摇了摇头:“这么贵重的药,用在奴婢身上太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拿着吧。”苏陌涵吩咐了一句,抬眸看她:“这是你应得的,有你在我的身子都好了许多。有你这个小丫头在,是我的幸运。”
苏陌涵刚说完,黄迅就急急忙忙的走来。
小翠轻咬着唇畔,俯身退下。
黄迅面上有些慌张,沉声道:“先生,三公子他得知王上要为安郡主赐婚他在牢房中昏倒了,王上宣了御医,但是御医只说是急火攻心,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上如何?”苏陌涵仍旧是看着手中的信件,面上没有丝毫的慌张。
“王上王上他只吩咐御医好好照料着,别的什么都没有说。”黄迅低声回着,也为他们公子感到悲凉。
苏陌涵将书信放下,勾起了唇畔冷声吩咐:“把那个少年交给太傅,让太傅联合公子阵营的大臣揭发真相。还有,大夫山当地的知县该是等候多时了,把他也交给太傅,既然要闹,那就把事情,闹大一些。”
“是。”黄迅点头,快步离去。
苏陌涵看完手中的书信,继而扔进火炉中烧毁。
苏陌涵看向窗外的依旧下着的雪,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今日过后,一切皆会成为定局。
半个时辰后,皇宫内一番热闹。
朝堂之上,太傅将那个少年和大夫山的知县带上了朝堂。
秦冶擅自开采铁矿,铸造兵器,而且还杀了百名农民的事情一一被揭露出来。
少年对着炎黄王上一番哭诉凄切又可怜,加上秦焱阵营的官员慷慨激昂,纷纷为无辜百姓抱不平。
炎黄王上大怒,将刚出大牢的秦冶再次打入大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秦冶贬为庶民,不得宣召不得入皇城。
不管是一时怒火,还是顾忌王家颜面,至此秦冶再恢复公子的身份可谓就是如大海捞针一般渺茫。
而方将军也上朝为自己的女儿请罪,说是太过宠爱自己的女儿,才至于她贪杯酒后胡言,冤枉了三公子。
炎黄王上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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