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沉着脸:“你把话说清楚。”
容衫抿唇,沉沉地呼吸了几下稳定自己的气息,这才咬牙道:“简单来说,南城本来是我爷爷临终之前传位给我爹的,但是我叔叔害死了我爹,篡位了。为了永久的保住这个秘密,他连我和祖母都要杀害,我与祖母迫不得已出逃,我们本来是想去大梁告御状,请皇上为我们做主的,可是没想到,中途迷了路,不知不觉就走到汴州来了。”
容衫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哭了:“祖母本来连夜奔逃,身子已经累垮,一听说我们走了相反的路,越走越远,绝望之下终于病倒了,然后就……”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个理由情有可原。苏珞表示理解:“那你是为何要与叶辛和陆芸兮同谋害我?”
容衫咬唇道:“这件事不知怎么的被叶辛知道了,然后她就威胁我,我没办法,所以就……她答应我说,只要我帮着她办妥这件事,就会让叶家的商队送我去大梁,小姐我也是没办法,我……”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容衫清丽的脸上有一丝惶恐,眉眼闪烁不定,显然对苏珞还是有着深深的歉意。
苏珞叹息:“这件事事关重大,你打算如何?”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物。容衫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至亲的血海深仇,还有事关整个南城的朝政问题,这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商人可以随意插手的。因此惹来杀身之祸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容衫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之前我接触小姐,也是藏了一些心机的,想着,只要跟着小姐混入赵王府,南城的追兵可能就找不到我了。而我可能还有机会去求一求谌王爷,请他帮忙给我写个状纸飞鸽去大梁,我就……”
苏珞一笑:“可是你没有这么做,是为什么?你要知道赵宁谌如今的王妃可是大梁的公主,你要是有冤情的话,大可以直接告状了。还省的如此迂回费事。”
容衫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小姐,非是我不去求谌王爷,我只是觉得,谌王爷可能也在忙着一些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只怕自顾不暇,更不可能会有余力腾出手来管我南城的闲事……”
苏珞接口道:“大概你可能已经猜到,赵宁谌与大梁之间,只怕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你怕你将南城的情况说给赵宁谌听,赵宁谌有可能非但不帮你,反而抓你为质,去与南城新城主换取条件,给他自己增添助益。”
就凭赵宁谌这个人渣,为了他的大业,连节操和尊严都能牺牲,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她之前看过大梁的地图,南城在大梁南面,虽然地方不大,但却占有绝对的天时地利,只要过了南海关,军队就能长驱直入,直击大梁腹地。
这件事若是真的被赵宁谌知道,难保赵宁谌不会对其动什么心思。
容衫脸白了白,眼眸闪烁不定:“我,我不敢这么想,小姐多虑了。”
其实她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敢说而已。
容衫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但苏珞却陷入沉思,并没有表态什么,容衫有点紧张,抓着她的手问:“小姐,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苏珞一笑,反手握住她的:“别怕,我有办法保住你。”
她摸了摸身上,摸出一个瓷色玉瓶递过去:“你知道徐长卿是神医的吧?这里有一副假死的药丸,若是到时实在难以躲开这次劫难,你就先服了这药假死,到时候我会拜托刘大人安排你的身后事,让你平安出逃。”
容衫伸手接过玉瓶,秀长白皙的手指将玉瓶紧紧捏在手里,出口的声音都颤抖得不成句了:“小姐,你……”
她一句话说不出来,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苏珞磕了三个头:“小姐,我孟容衫在此发誓,若是这次我们都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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