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顷颔首,他侧身,看向仇牧双,眼神若刀,“君家暂且不会动君晟,君珩虽把他关了起来,但是也最器重他。在我回京之前,若是你敢煽动未儿,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取你性命。”
他竟然看出了她的心思,仇牧双心底发寒,她不止一次差点死在了他的剑下,如果不是有太后帮忙,她根本无法逃出他的掌心。
她偏过头,不敢看他。
凤顷收回了目光,对着钟玄点点头,大步离去。反军占领怀城,他现在要立刻出发,要是让他们继续进攻抢先到达京城,可就晚了。
这一觉睡得无比的长,凤顷走后第四天,云未才慢慢的醒了过来。她感觉身上酸疼不已,似乎是好久都没有动过一样。
这种感受她曾经感受过,心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阿莲。”她唤了一声,嗓子干涩得难受。
好像有人走了进来,倒了水。
她看过去,十分惊讶,“钟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难道是凤顷把他找过来的,这么说,她这是睡了至少两个月了?
钟玄把水递到了她的面前,“用不着这么惊讶,我是到了才知道你病了的,你睡了八九天,也不算是太久。”
云未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水,直到把水都喝光,这才好受了点。“凤顷到哪里了?”
钟玄挑了挑眉,想不到她这么了解凤顷。“他在四日前离开的,要是彻夜赶路,再过几天就可能与反军交上了。”
“前辈怎么会来?”这才是她最疑惑的地方。
提起这个,钟玄便气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姓仇的那小姑娘拿剑架着我的脖颈威胁我来找你,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堆谎话,我会千里迢迢,抛下夫人赶过来?”
没想到到了这里,云未竟然真的病了,虽然不是仇牧双说的什么中了一箭。
“阿陵有消息了?”她问,语气笃定。想来是凤祎楠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探到了什么风声也说不定。
“还不是五皇子来镇国将军府捣乱了一通,说什么君晟被关押的地方有眉目了。这仇丫头分明就是诳我过来,想要我救君晟的,拿了你做幌子。”
看云未挣扎着要起来,钟玄按住了她,“凤顷那小子可是留下了所有的暗卫,不让仇牧双接近你。你不想他半路从战场上赶回来的话,你最好什么也别要做。”
他不是唬她的,如果她真的去了君家救人,没准凤顷真会赶回来救她。
闻言,云未躺了回去。凤顷知道了这事,不会放手不管。现在她要是擅作主张的话,不仅会搭了自己的小命,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们转移冷陵。
既然凤顷做了打算,她便听他一回。想通了,她才问道:“仇牧双如何了?”
钟玄偏头,从窗子看了出去。那一颗桃花枝早就开满了花苞,盛开时一定十分灿烂。“她啊,过得十分‘精彩’。”
至于是什么样的精彩,他可是说不准。
看他那痛快的表情,云未便知他暗暗出了一口恶气。
仇牧双得罪的人太多,这苦头是吃不完的了。
“可别让她太清闲了。”云未补充道,她这一副烂身子,可是脱了她的服才变成这样的,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呵呵笑了起来。
路过墙角的白猫听到笑声,炸了毛,怪叫一声逃跑了。
又调养了几日,云未的身体已经彻底好了。郴州虽已收复,可终是比不得京城安全。当日,众人便准备好了一切,开始朝着京城出发。
沿途都能看见逃难的百姓,现在已经初春了,正是农忙之时。二十年来,稻田里长满了青草,宛若禾苗。
“即便是战乱结束,百姓想要恢复以往的生活,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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