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小五在商景的怀里终于收了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商景："粑粑，他打妈咪……呜呜……我不要……"

    坐在车后座的楼曼，鼻子忽地一酸，泪险些掉下来。

    "爸爸知道了，宝宝不哭，爸爸带你兜风，好不好？"

    商景柔声安慰。

    楼曼竖耳凝听。这可能是商景这辈子第一次去安慰一个小孩子吧，语气听着就不熟练，却又该死的动听。小五坐在他的腿上，他护着她，低着头去直视小五的眼睛，楼曼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俊朗的五官却柔了下来，印着柔柔的光线，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在车里肆意漫延！

    "好。"小五眼睛里还挂着泪水，尽管想哭，但还是忍了下来，颤颤咽咽，听着一阵心疼。

    "乖。"

    把小五儿放到副驾驶座上，启动车子，汇入车流中。

    在后视镜上，他看到后座的女人紧抿着唇，那张白皙脸上很清晰的印着五个手指印。明亮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窗外，斜斜的光打在她的半张脸上……不知是光线的原故，还是因为别的，他竟发现这个女人的脸，从额头到下巴的孤度竟如此的美好。

    眉目如画。

    静态的惆怅美，漫无目的伸展开来……

    兹——刺耳的的喇叭声冲入耳膜，商景猛然回神！

    不禁懊恼，他竟然为这样一个女人失神了？长得好看的女人，他又不是没看过。

    小五从前座爬到后座，短短的小指爬到楼曼的脸上，"妈咪，疼不疼？"

    楼曼的视线从窗外移进来，转到她的脸上，梨花带雨的脸，我见犹怜。

    她抱过，头埋进女儿的衣领里。

    好半响才抬起头来，眼角绯红。

    "妈妈不疼，小五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事了知道么？"她没有保护好小五，是她的错。

    小五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个爷爷是谁啊？"

    "他是妈妈的爸爸。"说这话时，心间上蹙然一疼，来势之猛，无法可挡！

    ***

    商景直接带她们去了商宅，小五很聪明，不愉快在见到爷爷奶奶后，立刻烟消云散！小家伙嘴也甜，哄得几个老人哈哈大笑。就连不苟言笑的商瑞也露出宠溺的微笑。

    然而，在看到楼曼时，目光依然是凌利的！

    "景儿，让何妈收拾一间房，让楼小姐暂时住下来吧。"黎熏趁着商瑞老两口逗弄孩子时，对着二人道。

    "不用，她出去住！"商景答斩钉截铁。

    黎熏愕然，楼曼淡然。

    "妈，我带她出去，小五就交给你们了。"商景上前与黎熏拥抱了一下，转身就走。

    这一次，商景没有开车。

    越野车的空间不大也不小，可商景一来，依旧感觉车厢狭小了许多。

    "去丽水山庄。"

    "好的，少爷。"

    楼曼不想知道丽水山庄是哪儿，不想知道商景想干什么……其实心里也是明白的。

    商景……无非就是隔开她和小五。

    她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刷刷刷……倒过了，就回不去了。如她回不去的曾经……

    在车子转弯时，她幽幽道："你不用想把我和女儿分开，那是不可能的。商景，我没有亲人，你懂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若我没有了女儿，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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