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你的,又不需要你开车。”
随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
他方才就瞧见,顾纭的头靠着车门睡着了,是白贤将她挪了过来,让她靠着他的。
一路上的确不太平。
白贤手里有张辛眉弄来的通行证,也有现金。
靠着这两样,他们的汽车畅通无阻。
经过了四十个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顾纭老家附近的镇子。
他们到的时候,是第三天的凌晨四点多。
顾纭对白贤道“咱们休整半天吧,接下来都是路,开夜车很容易出事故。”
白贤好。
这个镇子太过于偏僻,反而没有受到炮火的洗礼,麻雀虽五脏俱全,吃饭住宿的地方都有。
他们敲开了旅馆的门。
顾纭终于睡到了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
他们睡到了中午,这才起来,去了镇子上最大的饭店,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饭,这才开车重新往顾纭家的庄子走去。
路的确不好走,不过最近没怎么下雨,路上不泥泞,难走得有限。
两个时后,车子停在了顾纭家老宅门口。
老宅是一处青砖墨瓦的院子。
跟乡下人家的篱笆院不同,这老宅是青砖院墙、木制院门,比起一般人家都要阔气些。
这是顾纭的母亲盖的,用的是顾轻舟给的那些金条。
院门挂锁,顾纭让他们稍等,自己跑到了不远处一处破旧土房子面前,好像是找人去了。
白贤就趁机往院子里看了眼。
他个子特别高,这院墙挡不住他的视线。
他看到了四间大房子,院子中央铺了一条青石板径,两边种着树和一些蔬菜。
两个年迈的老农和妇人跟着顾纭过来,被白贤等人吓了一跳,心翼翼打开了门,把钥匙交给了顾纭。
顾纭也看得出,乡下人不喜欢见陌生人,就道“四叔、四婶,你们先回去吧,等我收拾好了再请你们。”
四叔应了声,转身和四婶先走了。
白贤和他的随从,把车厢里的东西全部搬进了顾纭的堂屋。
顾纭家的屋子里很干净,没有一丝一毫的霉味。
四叔和四婶每隔两天就要打扫一遍,连院子都是整整齐齐的。
东西虽然挺多的,但三个壮汉手脚麻利,也不过十分钟就搬好了。
忙完了之后,司机和随从对顾纭道“顾姐,我们就先走了,晚上可能在镇子上落脚,明天赶回上海。”
顾纭点头,又看了眼白贤“多谢你们,一路平安。”
罢,她跑进了里屋,从自己行李中拿出了现钞,要塞给他们辛苦费。
两人连忙摆手“我们都是白爷的人,应该的。”
罢,他们俩就出去了。
等汽车发动了,顾纭这才发现,白贤一直在她身后,并没有跟着上车。
她吃了一惊,急忙去叫住汽车“等一等!还有人!”
汽车扬长而去。
顾纭错愕看着白贤。
白贤的目光,仍是不落在她身上,道“九爷了,让我送你回家之后,至少留个十天半个月,确定你这边安全无虞,才可以回去。”
顾纭这时候觉得不太对。
张九爷对顾纭的确仁至义尽,可他并不是这么琐碎的性格。
既然送到了,为何还非要多留几天?
顾纭刚回来,的确可能会遇到困难,也可能会有想象不到的问题,有个人帮衬是最好不过的。
可她仍觉得不太像是张九爷的作风。
她看了眼白贤。
白贤并不看她,而是死死蹙眉,好像又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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