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晴似乎听懂了楚毅的意思，咬着下嘴唇，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给楚毅一些鼓励。

    缓了片刻，楚毅抓住了杨素梅的那双老手，拧着眉头，颤抖地喊了一句：“奶奶”

    刚准备说出叶倾国牺牲的消息，可这些话却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愣是说不出来。

    杨素梅没有注意到楚毅的表情，还在笑：“小楚，我家小国已经三年没回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你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他要是再不回来，或许我这把老骨头就等不了他咯！”

    “呵呵还有小国的妹妹，这个月马上就要高考了，难道他就不想回来给妹妹一点鼓励吗？”

    “小国和小城这两兄妹，从小关系就很好，如果他不回来，小城会很不高兴的。”

    杨素梅说着说着，楚毅听着听着，不知为何，一股股浓浓的悲伤之意，就充斥在楚毅的脑海里面。

    渐渐地，楚毅的双眼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几秒钟之后，两行泪水，从他的眼中流了下来。

    就像是两条小溪流，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

    最后，楚毅实在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杨素梅的大腿，抽泣起来。

    楚毅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是不怕死的军人，在这一刻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哭声。

    杨素梅可不是傻子，她今年已经七十有六了，用句简单的话来说那就是，她吃的盐都比一些年轻人吃的饭还要多。

    从楚毅跪下来的那一刻，她就仿佛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她不敢承认，她继续说道：“我家小国从小就很听话，他爸爸妈妈当年因为车祸去世，他就一直充当着家庭里的小男子汉，照顾我，照顾她妹妹。”

    “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坚持下来了，这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小国的功劳。”

    “后来啊，忽然有一个人说小国很有当兵的潜质，让我们送小国去当兵。”

    “我心想着，这个敢情好啊！当兵可以为国效力，当兵是好事！”

    说着说着，也不知为何，杨素梅的眼中也流下了两行泪水。

    是的！

    从楚毅的这种种动作来看，她已经猜测到，她的孙儿叶倾国，十有八c九是已经牺牲了。

    所以，她哭了。

    但是，她的嘴巴里还在喃喃不停：“小国当兵以后，就很少回家了，他说他当的是兵种非常特殊，以后除了学习和训练，没有时间回家。后来有一段时间，小国似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整整五年我都没有他的消息，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们这个家了，我以为他战死了，我以为你他为国牺牲了，可忽然有一天，他回来了”

    说到这里，杨素梅才看向了楚毅，一双老眼泪眼朦胧，低头看着哭泣中的楚毅：“小楚，你告诉我，这一次也不是真的，对不对？小国他消失了几年，又还会回来的，对不对？小楚，你说话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呜呜呜~~~奶奶，对不起，对不起。”楚毅抬头，看着杨素梅，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有道歉。

    其实，叶倾国的死，与楚毅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此时此刻，他除了说‘对不起’，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杨素梅。

    楚毅回头看了万小晴一眼，万小晴心领神会，急急忙忙把之前楚毅交给她的那个黑色背包递给了楚毅。

    楚毅拉开了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骨灰盒，伸出双手将之捧了起来，送到杨素梅的面前。

    轰！！

    看见骨灰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