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静又冷静,对着顾雅然坦然的像是什么都没做过婚姻里受害者的一房,他说,“雅然,如果要离婚,公司的股份该给我三分之一。”
这是自己深爱着的人啊,现在除了背叛,还要为了钱财谈条件。
顾雅然拿开听筒,对着空气大口的喘气,才没让眼泪落下来,声音都仍是平静的,“你做梦何瀚阑,那是我父母的公司,绝不会给你半点股份。”
股份都是顾家亲缘继承,或是从前投资的股东们,纵然何瀚阑在顾氏集团工作的时间不短,可也没有资格拥有股份。
“我为你顾家任劳任怨多年,现在要离婚,凭什么我净身出户。”他的声音冷冷的。
“我没要你净身出户,你自己挣下的,一分不会少,那栋房子还有你名下的车子,都归你。”顾雅然努力克制情绪。
“不成,总是,公司的股份必须给我三分之一,不然,不离婚。”说罢,何瀚阑挂掉电话。
回荡着的嘟嘟声冰凉刺骨,顾雅然支撑不住,蹲下身来,捂住唇,发出低呜声,压抑又克制。
本在厨房帮着熬粥的顾雅甜听见动静,看见这一幕,那是从小到大,姐姐少有的几次哭泣,绝望又痛哭,似兽般压抑。
从来只道顾雅然是女强人,是好姐姐,是不温柔的妻子,是好妈妈,却不知,她的本质是个女人。
顾雅甜跟着心抽了抽,蹲下身来,抱住顾雅然的头,像她小时候哄自己一般,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轻呢喃,“乖,不怕,有我在呢,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还有小易,小易最爱妈妈。”
可顾雅然却哭的更凶,瘦弱的身子整个都在颤抖,是从心底的难过,喷涌而出,压迫最后一份的坚强外壳。
顾雅甜的心也紧的透不过气,从未想过,伤害姐姐最深的人,是她最爱的何瀚阑。
夜晚,顾雅甜都难以安眠,辗转间,被沈骏仁圈到怀里,“怎么了?”
何瀚阑仍是沈骏仁的友,再说他已经疲累,大半夜的,说了他肯定要与自己一样揪心,她便应声,“没事,只是有点热,说罢睡吧。”!%^*
他笑,在她耳边喷口热气,“热也不能踢被子。”
“遵命了,快点睡觉!”她佯装嗔怒。
沈骏仁嗯了一声,搂着她安眠。
黑暗中,她可以依稀看清他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乌黑的眉,心道,骏仁啊骏仁,你可不要有变坏的那一天,你不会有变坏的那一天。
想着,悄悄亲了亲他的薄唇,终于睡去。(!&^
次日,沈骏仁去公司,顾雅甜将小鸭子送到学校,顾雅然拿了一摞文件在书房里审阅。
顾雅甜便拿了车钥匙溜出门,直奔顾氏。
好巧不巧,正撞上那个Emily在茶水间,一看到顾雅甜,脸上表情变了变,声音也支吾了,“小……小顾总来了。”
顾雅甜淡淡的看她一眼,嗯了一声,而后冷哼了一声,“Emily,你来公司多久了。”
“一年多了。”Emily咽了口口水。
“还不短呢。”顾雅甜离她近了几步,又笑,直白的问,“和何瀚阑搞在一起多久了?“
温柔软萌如顾雅甜,生起气来,也能阴冷万分,或许家有个老公从前很冷酷,这会儿她要样学样,眼睛里都是讽刺,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浑身散着凉意。
Emily怔了怔,最后眼眶红了一圈,“小顾总,我和何总是真心相爱的,虽然说我道德是败坏了,可是不对的人在一起互相浪费彼此也是痛苦,不如早早分开……”
顾雅甜冷笑,“是要分开,那种烂人现在的确是在消耗我姐了,倒是和你相配,你们凑一对,省得去祸害别人,正合适,我在这儿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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