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一排的李承乾几个孩子不停张口打哈欠。
“都去睡觉,晚上我守岁就可以了。”胡怀仁给每人脑门上盖了个章,几个小家伙这才摇摇晃晃的滚上炕。
屋里的炭炉有些旺,他将窗子稍微开大些,然后提着温好的一壶酒先去老先生那里坐了坐,老人睡眠轻,胡怀仁就把胡错他们和自己搁一个屋子里,老人和常猫住一间就在隔壁,屋子灯还亮着,胡怀仁还是先现在窗前瞄了一眼,见到两人正在复盘,便不用敲门了,直接提着酒进门。
“小家伙们都睡了?”张重九接过胡怀仁递过来的酒水,笑着问。
胡怀仁点了点头,指了指仍然在全神贯注盯着棋盘好似走火入魔般的常猫,眼神里有些询问。
“以后你应该也会遇到,和读书人的知识障类似,武人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有了瓶颈,过了这关,说不定下次见着那个梁国第一手姜洛神就有资格让他不敢再说什么‘够不够资格’之类的话了。”张重九手里捻着一颗棋子,这是老人本来就有的,每一颗都珠圆玉润,想来应该不是凡品。
“有时间多和错儿谈谈心,老夫终究比你还是差了一层,那孩子看着其他人玩玩闹闹,可心思还是重了些,需要你这个做兄长的开导和时常正心才好。”老人这是第一次和他谈论这个话题,胡怀仁有些惭愧,是作为一个兄长未能尽到职责而产生的愧疚。
“不必如此,自古聪慧者重,说到底还不过是个孩子,再长大点就什么都懂了。”
“记下了!”胡怀仁离开。
一直没有说话的常猫奇怪的看了眼老人:“先生为何口口声声说其他几个孩子,而绝口不提您提点之人,本身也是个孩子!”
老人抿了口酒,笑呵呵的请常猫喝一口,常猫端起杯子皱着眉头喝了口酒,然后有些气急败坏:“这怂货怎么往酒里面兑了水!”
老人哈哈大笑,常猫呆滞一下,才摇头苦笑,于做人一道,这小子还真是不需要谁提点,最起码好像比自己,都要强上那么一点。
再从屋里提了一壶没有兑水的酒,胡怀仁敲响了张纯泉的房门,然后两人一起再走向徐子真的住处,胡怀仁如今有着非同一般的武夫体魄,耳目聪敏,每次从内院走到外院的时候总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从某个地方扫了过来,仔细观察,竟然都在各个要害之地,这就可以看出那个禁卫统领徐子真并非一般的角色。
行至门口,徐子真的大门就打开了,这是一个好像从来都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哪怕胡怀仁这个从五品爵爷亲自登门,也不见其有什么好脸相迎,只是定定的看了眼胡怀仁手中的酒。
“行军途中,军中上下不得饮酒!”
张纯泉还待说些什么,胡怀仁却直接将酒水塞至徐子真怀里:“这是鸡汤!”说罢,便拉着欲言又止的张纯泉离去。
徐子真并非不能推开塞过来的酒坛,只是作为一军统帅,他更知道法不外乎人情,况且,只有他知道,那个送酒的少年人,才是他们这一百多禁卫被派遣出来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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