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你吩咐阍室的下人备辆马车送她们去。”
若是要马车相送,脱不去车夫,此事绝不可掺杂太多不相干的人。
谢氏突如其来的安排打了谢林春一个措手不及,谢林春眉尾微微一跳,脑海中翻涌出数个借口,也就那瞬,谢林春想到了借口,对谢氏道:“姑母,去祭拜祖母马车不方便,与其一路颠着,倒不如与我两匹快马来的舒坦又轻便。”
谢氏听谢林春如是说并不惊讶,想着也对,一来谢林春与李凝都习武,外出并不用太忧心,其次这景朝各地的民风不一样,白洲民风开放,女子骑马抛头露面更是常事,打马球,赛马也是权贵间的游戏,更有甚者穿着男装在外头招摇也不是没有。
这么思索,谢氏便允了谢林春的提议。
谢林春带着灵均跨上马从商王府出发,一路往北奔去,入北门要通过数个坊门,由宽广夯实的坊道至北门外蜿蜒盘亘的山底,灵均将马缰拴在巨树上,跟着谢林春徒步而上,行至半山腰,不远处,一个身着粗布短打,满身疮毒的男人伛偻着背,抱臂倚树,双目不停的四下望人。
此人正是两日前与谢林春相约的韦良,他见谢林春来了,堆着笑脸讨好地迎上前,却遭来谢林春厌恶的躲避,谢林春不想与他多说半个字,甚至多呆片刻,生怕多呆一刻便染了要命的病,遂与韦良隔了一段距离,直接进入正题,问韦良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韦良嘿嘿一笑,搓着裤径,伸手在谢林春做了个要钱的指语,事未办成,便想邀功?
做梦!
谢林春从袖中拿出一把不起眼的匕首,匕首出窍,寒光利芒,当着韦良的面掂着手里的匕首,道:“我啊自幼习武,没事啊,就喜欢剁人手指玩,”说至此,谢林春话锋一转,眯着眼,咬牙切齿地对韦良说道:“你说,这钱还要吗?”
韦良看着匕首锐利的锋头,又瞟了一眼谢林春冷凝的脸色,想起当日在谢府她的那股狠劲儿,他吓得收回了手,尴尬的笑道:“我就说着玩儿的。”
谢林春拿袖子擦拭着呈亮的锋刃,冷冷的下令道:“少废话,说要事!”
韦良盯着匕首,唯唯诺诺地对谢林春道:“牛参军住在平安坊十号,五代单传,夫人叶氏乃是秋阳府人,是个田舍女,膝下有六个子女,三男三女,这牛参军上头还有个老母亲。”
按此说来,这牛参军一死,叶氏便没了生活倚仗,上有老,下有小,即便改嫁,也没谁会要六个孩子的娘了,原因很简单,养不起,若真想改嫁只有卖孩子弃婆母这一条路了。
不知这叶氏会如何抉择。
谢林春收了匕首在原地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眼眸落在韦良身上,又问道:“你说牛参军是五代单传,那这两日子往来祭拜的可多?”
韦良看着脚下的黄土,对谢林春道:“这就不知了,您也没吩咐不是。”
谢林春心下一数,从牛参军之死到如今,已有四日,这一算还有三日出殡,她要会一会这叶氏,看她有何打算。
韦良见谢林春不答话,心里又打起钱的念头,恬不知耻的呵呵笑道:“大娘子,这事我也办了,您答应的钱呢?”
谢林春转身望向远处,目光斜视着他,不屑的说道:“才办成了一件事就想拿这么多钱,也太便宜你了,还有呢。”
还有?这小娘子事儿可真多,这差事还真不好办。
韦良曲着背,陪着万分小心地探问道:“大娘子,还有何事?”
谢林春左右四下一瞧,也顾不得他身上的一身脓疮烂疤,走到韦良跟前,附在其耳畔低语了片刻,韦良歪着头,原本淡漠的脸,在听到谢林春之事时,斜眼对她问道:“就此事了?那这钱?”
谢林春闻言,向后退了数步,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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