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围绕着孙得志因祸得福的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论究个没完,崔奎平静的抿一口茶,不动声色的转换了话题,“庞县尉,我们爷俩可是一直等着你的压惊酒呢,怎么没动静了?”
庞县尉一拍脑瓜,这才想起,今儿来的目的是说人家师徒俩的事,结果一说起孙得志来,就刹不住车了。
“你们爷俩现在可是县衙的香饽饽,我倒是有心请酒,可是得排队呐!”
“排队?这从何说起?”陆飞奇道。
庞县尉一挺肚子,说道:“今儿我干什么来了?还不是知县大人那里急催着我过来看看,少侠出关没有吗?临来就一再叮嘱,只要见到你们爷俩,立马带去县衙赴宴,酒席早就准备妥当了!咱先来这里,犯规矩呢。”
“那还喝什么茶,赶快走吧。”陆飞一听有酒席,顿时坐不住。
“不急那一时半会,”庞县尉笑道,“有些话,我还是提前跟你们说到了为好,大人面前,你们也好有个应对。”
“快说快说。”陆飞一叠声的催促。
“大人很看重你们爷俩,私下里找我谈过,要特别推举二位,直接保送三司。”
“大人英明!”陆飞哈哈大笑。崔奎则惶恐道:“当不得,当不得。”
庞县尉苦笑一声,“你们还不知这保送的道道呢。”说完,便手舞足蹈的解释半天,总算把保送的事情说明白了。
“什么保送?我们没好处,你没好处,徐大人也没好处。这是什么破规矩!”陆飞严重表示不平。
“你说的是初审失败后的结果,当然对谁都没好处。一旦最终入围,那就是各方都有大好处啦。我年底福利拿上上等,徐大人保举有功,这次断魂谷事故,就完全可以揭过去了。而你们爷俩,更是可以直达御前,风光无限呐!”
“御前算什么好处?”陆飞一点也不感冒。
“徐知县为官多年,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够御前为官,为此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还未必能够如愿。你说这好处大不大?御前一个不入流的选官,背后不知多少地方大员在争相巴结。只要得皇上赏识,什么磨勘,什么举主,一概不用,一步登天不是梦啊!”
“既然如此,那敲定就是。还用费这周折?”陆飞奇道。
“咳咳,这不是,”庞县尉一紧张,咳了几声,“大人对你们如何从谷中逃出来的,心中没底嘛。”
“是庞县尉你心中没底吧?”崔奎瞥了庞笙一眼,淡淡道。
庞笙连忙陪笑,“我对二位,当然最具信心。只不过,这保举非同小可,等闲之辈很难过关。谨慎一些也是好的。”
“从断魂谷活着出来的人,貌似只有我们师徒二人!”崔奎微笑,“里面情形,我们怎么说,你们怎么听。说与不说,一样打消不了你们的疑虑。”
“是这个道理,”庞县尉拍拍手,说道,“话说完了,咱们可以去县衙赴宴了。到时孙得志也会在席,别冲撞他,那家伙最近运道旺。”
来至县衙,徐家辉领头出衙迎接,言语中说的很明白:此次断魂谷一事能否善了,就看崔奎和陆飞的本事啦!只要能安稳度过这一关,徐家辉一定不吝谢资。并当场让下人捧出一个锦盒,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银锭!只说进京后各处多的是花销,不能苦着崔家班垫钱。崔奎苦推不得,只得收下。
孙得志阴着一张脸,此时也不得不表示,他愿意拿出一百贯钱,资助崔家班进京。
县衙一顿酒席下来,崔奎和陆飞不但酒足饭饱,还大包小包的钱往回拿。乐得陆飞一路上就没合拢嘴。
这钱是爷俩赚的,怎么分配,崔奎当然不能独断。所以,崔奎很温和的跟陆飞商议,这钱全留给崔家班开销,他们爷俩只带几吊钱上京便足够。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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