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仍然浑浑噩噩的四人便被粟妈和蔡妈生拉硬拽的叫醒。
昨夜文纳令粟妈和蔡妈回避,集体喝大了,他们两两结伴回房,梧桐却睡在文纳床上,王雎则睡在相迟房里。
今日要启程前往虚陵界,此去虚陵界,快则三四天,慢则七八天,箜荭真阁定的报道时间为半个月。
“粟妈,半个月时间,我们就算跑步都能到了,让我再睡会儿”梧桐顶着蓬头,半眯着眼,半边身子吊在床边。
“哎唷我的大小姐们,现在已经初冬了,天气多变,半个月的时间很紧的啦!虚陵界之所以独称为‘界’它跟所有的城中间隔着那四九连山呢,与桐界城相隔的叫褚玉峰,翻过那山你以为简单啊?小姐们,马车只能护送我们到山脚!还有啊,我是蔡妈,看你晕的,粟妈已经去备马车了。”蔡妈看着她们还是一动不动,为节约时间,便先捋过文纳的头发梳了起来,接着梳梧桐的。
待散发都梳理通顺后,文纳便眯着眼睛坐起来,主动挪到床边,背对着蔡妈,十几年了她已习以为常,这样趁梳头时还可以再眯一会儿。
梧桐已经醒了,看着蔡妈细致的帮文纳梳头,她想起了家里的姆姆。
她的头发印象中都是在大街上梳的,因为每日很早姆姆和她就要忙着置办当日摆卖的货物。
她通常只随意把头发捆成一个小卷,待到街市时,时辰尚早,姆姆先炸好两串枫串子,这首份定是梧桐的,人若稀少的话姆姆便抽空帮她梳头,她一边吃着枫串子,一边享受着篦梳轻划头皮的麻痒。晨风徐徐,看着天边正欲脱跳而出的红日,无比惬意。
姆姆现在怎么样了?天寒,她的风湿骨痛会不会又犯了?正想着,蔡妈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梧桐小姐,到你啦!”
“有劳蔡妈。”梧桐笑笑,背过身坐直。
“梧桐小姐这发质可真是好啊!我回回用雪界城顶级的香丝膏给我们小姐洗头,都没你发质这般乌黑滑顺呢!”蔡妈赞叹道。
“嗯,是我姆姆给我洗的,用的一种她自己做的油泥,可滑可亮了!”梧桐自豪的说。
“梧桐c梧桐!快起床,要出发了!”门外咋咋呼呼闯进王雎,看那气势应该是要计划从床上揪人。
当时文纳已经穿戴整齐,蔡妈正在妆台给她施朱,而梧桐刚梳好头,仅着中衣站在床边。
王雎刚跨进门槛,一眼看到梧桐身上轻薄透光的衣服,光影中勾勒出已经比较明显的玲珑曲线。他的脸蹭的全红了。
梧桐和王雎愣是没动作。蔡妈先一步灵醒,赶紧挡在他们中间“哎呀!女孩子梳洗换衣,出去!出去!”
梧桐方才醒悟过来“臭流氓!敢私闯闺房!看我不打”却冲动的想冲过去打王雎。
“哎c哎!更暴露了啊,喂!”文纳哭笑不得,王雎脸上顶着两团红云如旋风般刮出去了。
行李都被家丁扛下楼了,出门在外有朋友帮助真是省心省力又省钱!文纳一共有两辆马车,两个家丁兼马夫,还有蔡妈粟妈贴身伺候。
来的时候是一辆拉行李,一辆文纳和蔡妈粟妈共乘,现在加上新朋友,蔡妈和粟妈便乘了行李的车,他们四人共一乘。
日上三竿,桐界城街道上各大客栈门前的马车大排长龙。应该都是接送箜荭学士的车,但是由于大家都还不熟识,所以也没打招呼。
四人往后走了几十米才找到文纳的马车,粟妈还一个劲唠叨“哎唷我的小祖宗们,可算来了。我们想着赶早停到客栈门口,没想到别人比我们更早,我还担心你们找不到呢!”
车里真宽敞啊,四个人坐还可以有空间伸直腿!“仿佛已经有功成名就的感觉了啊!想想我来时坐的牛车,没有顶盖,还一路颠颠摇摇半个多月才到呢!搞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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