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梧桐回到树屋,这是自出发猎试之后第一次回屋。之前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已身心俱疲,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刚要躺下,却发现床头多了一个物件!
一个精巧的木质盒子。她将盒子放在大腿上,小心的打开,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雕玩意儿,她一一取出,细细摩挲,顿时泪如雨下。
和衣抱着木盒一觉睡到天亮,她睁开眼,忽然想起什么,将木盒锁进柜子里,穿上鞋子飞身下楼。
来到樱园。
“师父!师父!”屋里似乎没人。
她只好走到坑边,掀开鬃席,两腿一软,扑通跪地!
呆望了许久,她瘫软得根本无法起身,手心紧紧揪着地上的泥土,这二日泪水在她脸上似乎就没干过。
“师父,你这样,若是王雎记得起来了,我要如何向他交代啊,师父,是我没看护好你,呜呜”
她忽然想起了王雎,将鬃席轻轻盖上,奔向临眺。
王雎却不在屋内,倒是相迟在睡懒觉!
梧桐一把揪起相迟“王雎呢?!”
“他昨夜听花琳琅说了什么北宫主士c赫连主士的,今日一早便匆匆出门了,我叫也不应。”相迟揉揉惺忪的睡眼。
“混蛋,不是叫你照顾好他吗!”梧桐气恼的吼道。
“谁顾谁啊,就他那功力,一个飞身,影都不见了。梧桐啊,你就别担心他了。”相迟懒洋洋的走到桌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问梧桐“喝不?”
梧桐懒得应他,扭头就走。
刚要下山,便见王雎垂头丧气,慢吞吞的走上山。
梧桐不由分说,硬拉起王雎。
“哎c哎,那个,这位学士,你找我有事啊?”王雎既尴尬又茫然,被她揪得衣裳都乱了。
“有事。”梧桐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有事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啊!”王雎对陌生女孩子却又不敢施力。
梧桐见状,更是使劲。直直把他拉到樱园。
“跪下!”来到坑边,梧桐掀开鬃席。
王雎莫名其妙,伸头一看,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躺在里面。
“为何?!”王雎背脊直挺,冷眼发问。
梧桐心碎,不知如何开口。
此景似曾相识,三年多前,他们与枭邪师士初遇时,王雎便说过“礼可行,而拜,并不是任谁都受得起!”往昔情景历历在目。
她悲恸不已,自顾自的跪下了,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徒手将之前刨坑时堆在一旁的土一抔一抔抛进坑里。
“他们是你的恩人。”梧桐边抛土边哽咽说出。
王雎自知失忆,看她那悲切模样,也许她说的应是对的,于是便听话的跪下,也磕了三个响头。
梧桐机械而茫然的用手抛土,手上被碎石划破都不知,顿时渗出丝丝血渍。
“真笨,你让到一边哭去。”王雎拿起侧旁的一把铁锹,一铲一铲的将坑填上,又按照梧桐的指示到林子里搬来数筐土,堆成一个坟头。
这时,梧桐让王雎帮她将屋内的几罐酒搬出,在坟前排成一排。
“王雎,我见识过你会使银月回镖,你将自酿的这些酒祭上吧他们路上喝。”梧桐望向王雎,那红肿的眼眸和深切的眼神望得王雎心里有些发毛。
“哦。”随着“嗖c嗖c嗖”三镖连发,一排酒罐噼里啪啦碎满地,酒浆迸射,渗进土里。
“这是枭邪师士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是他从小的贴身物件。”梧桐将那个荷包递给王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座坟,转身要走。
“哎,等等!”王雎突然喊住她。
梧桐停住脚步,却未转身“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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