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城,司幂尘赶紧迎上前牵马“城主,您可回来了!梧桐药铺都要闹翻天了!”
王雎从圣应山回程路上未经过梧桐药铺,一听司幂尘讲述情况不对,立即翻身上马,扬鞭奔去。
“姑娘,求您下来吧,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人头难保啊!”宅子内外都各站着两名侍卫,苦苦相劝。
梧桐抱腿坐在屋顶,额头撞了个小包,手背上有两道浅浅的刀痕,她习惯性的咬着手指甲,蹙眉苦思。
王雎拍马而来,疾驰如闪电。
临到梧桐药铺时也没有缓速的意思,他轻踏马背,飞身上屋顶。梧桐原本呆滞木讷的表情瞬间由呆转惊,但还未及回过神,已被王雎拦腰抱起。
“凭什么圈禁我的药铺!”梧桐愤恨发话。
王雎充耳不闻,抬步要走。
“我c我身体不适。”梧桐盈着满眶泪水,望向王雎。
明显感觉王雎手上一紧,他盯着梧桐“由不得你。”
一个口哨声,骏马回头,王雎抱着梧桐飞身而下,稳稳落地。
王雎把梧桐抱上马回内城。
王雎抱着梧桐翻身下马,将马鞭朝司幂尘扔去,径直走向自己的寝殿。
城主向来都是清朗儒雅,今日却阴鸷狠厉,如冰山漂移,一路随见的仆从几丈开外都能感受到他凌人的气势,远远瞧见即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穿过回廊,进入一个迷道般的园林,花木扶疏,鸥鹭伏湖。
约半刻,眼前竟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无路无舟,湖中的坡地上有一座两层殿楼,周边遍植樱花树。
王雎抱着梧桐一运内力,凌波飞渡,到达湖中殿楼,一脚踹开门,平日里如若不是王雎召唤,这座寝殿内并无下人随伺,所以静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梧桐已放弃挣扎,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她明白挣扎得越猛会死得越快。
“好生待着,这里安全。”他放下梧桐。
“你这是要软禁我?”梧桐黑脸。
“有人想拿你做一笔交易。”王雎一脸邪鸷。
“你个王雎八蛋!凭什么”梧桐冲向王雎,却被他提前闪身出门。
“砰”的一声,王雎已从外插上木栓。
而后门板两侧均默然无声。
夜幕四合,一连数日政事搁置,王雎高度集中精神,将堆积如小山般的文案处理完。
他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司幂尘,我交代的膳食制好了吗?”
司幂尘向盖碗里添了点茶水“回城主,均已备齐。”
王雎将盖碗的茶一饮而尽“你退下歇息吧。”
司幂尘恭敬退下“是。”
王雎拎着食盒,一运轻功,凌波渡至湖心殿,却发现整座大殿漆黑无光。他蹙了蹙眉,内心隐出一丝担忧。
加快速度飞渡至大门外,轻启门栓。
“吱呀”门悠悠推开,一水月光流淌进殿内。他左脚刚迈进门槛,一个身影从门边飞扑而来,撞进他的怀里。
梧桐紧紧搂着王雎,语带哭腔的说“我害怕!”
娇嗔来得太突然,王雎身子瞬间僵硬,他左手拎着食盒,右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抚上梧桐的后背,低下头柔声说道“为何不点灯?”
梧桐委屈的说“找不到火折子。”
王雎右手不经意的一顿“对不起,我来晚了。”
下一刻,梧桐却突然一把推开他“哈哈!原来你是吃软不吃硬啊!”
她迅速从兜里摸出火折子,熟门熟路的将安置于大殿内各个位置的绢灯点着,瞬间亮如白昼!
王雎气闷的瞪着一双眼睛,像一束追光般看完她利索的点亮室内所有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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