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没人来解释一下吗”
官一青此时颇有些狼狈地坐在还算干净的木地板上,看着自己脚边还没擦干净的暗红色血迹,烦躁地揉了两把头发。
吧台,高脚凳,暖黄的灯光,仿砖墙的壁纸,排列整齐的酒柜
是个酒吧
“恕我等冒昧”
不久前刚见过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眼前,饶是官一青脾气再好,这时候也该炸了,看着一身得体西装人模人样的朝自己伸出手的黑雾,眼睛倏地烧起一团小火苗,哪里还耐得下性子去听对方的寒暄。
“不恕”
“呃这”
黑雾有些僵硬地收回伸出的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也不知道是认定了对方别有所图,还是和死柄木相处下来有些免疫,总之在面对j事件的主要参与者之一的黑雾的时候,官一青是没有任何命悬一线的紧迫感的。
甚至还有点儿想骂人。
于是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而且还骂得特别义正言辞,听起来特别有道理。
“我说你们能不能讲点道理,白天刚带一帮人入侵了人家学校,晚上又把人绑回大本营你们不累我他妈就不累吗走大道还能被劫持我他妈不要面子的吗”
“呃其实”
“我跟你讲我现在没心情在这儿听你哔哔,你们反派都这么话多吗反派死于话多你不知道吗反正我他妈也打不过你们,那你们能不能干脆点,要么直接弄死我,要么就送我回家,行不行”
黑不是等等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雾这人到底有没有被劫持的自觉
“其实是死柄木弔他他一直在闹脾气。”
黑雾有些无奈地看着地上满脸写着拒绝交流,一副小土匪模样的黑发少年,见对方没有再打断的意思才继续说下去。
“回来之后就拒绝进食,治疗也只是勉强取出了留在身体里的子弹,强迫的话肯定不行请你过来也是我擅自决定,实属无奈之举。”
哦豁,闹脾气了。
官一青挑了挑眉。
“既然不是死柄木指名让我来的,那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能解决问题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我灭了,我找谁说理去”
“这个”
“黑雾你在干什么”
死柄木的声音从门的那边传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比平日里还要低哑几分。
官一青皱了皱眉,似乎预见了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死柄木一只手抓着门把手,另半边身子斜倚着门框,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边,有股血腥味混杂着霉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不由得有些心悸。
“你是”
看清楚地板上坐着的少年时,死柄木的眼睛微微有些发亮,被断手掩盖住的嘴角也随之挑起。
他身子前倾的时候无意中牵动了伤口,一阵极为清晰的抽气声就传到房间另外两人的耳朵里。
“死柄木先生,好久不见。”
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年先前的那股咄咄逼人的劲儿全被收敛干净,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就连坐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调整过了。
黑全程被怼雾实实力双标
“手臂上的伤治好了啊”
死柄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遗憾。
“治愈类的个性还真是方便啊,既不用经历清洁的不适感,又不用遭受伤口慢慢长好的那种折磨可惜我身边就没有,这种个性。”
“那你要怎么才满意”
官一青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人。
“没有治愈类的个性的话,要我来照顾才满意吗”
没等对方回答,又添油加醋一般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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