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那是抑制剂。
看来这间实验室也像拘留所的牢房一样,应该涂满了“加料”涂层,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他纳闷的是,为什么自己也会受到抑制剂的影响,难道说,自己真是妖怪?
这倒并非不合理,因为毕竟自己有个那样的妈,但是自己的父亲是人啊,人和妖能繁衍后代吗?
非常公司的入职培训里,有一部分是关于妖怪与人的生殖可能性的,书本上的答案是:绝无可能。在现实当中,除了自身以外,莫征也从未遇到,甚至听说过这种事,人妖不同种,这在公司里是无法再常识的常识,跟人和猪生不出孩子是一个道理。
事实上,在少年时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来又经过了非常公司的入职培训,莫征便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领养来的,只是现在看来,真相如何还有待商榷,或者,搞不好,自己的父亲也是妖怪,不过这已经无从考证了。
他叹了口气。
当前的境况下,真相如何已不重要,自己被挖了心,还能活下来,抑制剂也对自己产生了效果,这足够说明自己是妖了,至少不是人,因为没有人可以丢了心还能活。
尽管他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哪怕只向自己承认都做不到,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而越是残酷的现实,往往就越代表真实。
莫征躺在床上微微抬头,看向另一张床上的北北,她还在昏迷着,但正如青娆所说,她的伤势已经有了显见的好转,头部像吹起来的气球,重新饱满起来,只是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把她的头发粘成一绺一绺的。
“北北。”莫征轻轻唤道:“北北,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毫无动静。
莫征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在床尾发现了一个烟头,那是刚才吐在青娆脸上后,掉下来的那颗。
他把脚背伸直,用脚趾够着那颗烟头,夹起来,对准自己的嘴用力一甩,烟头便含进了嘴里。
接着,他把烟头吐出去,啪的一声轻响,砸在北北脸上,她的眼皮稍微颤了一下。
“北北,快醒醒!”
莫征继续呼唤,但她除了刚才那个细微的反应,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北北,快看,那有一只斑纹海豹!”
“唔吧唧吧唧。”
“”莫征。
好吧,不管怎么说,离唤醒她又近了一步,莫征继续努力。
“北北,你身后有个小萝莉,看啊,她是鬼差!”
“嗯唔”北北哼唧两下。
“北北,你听,鬼差说话了,快听啊,你不是她粉丝吗?”
“呃阴”
“你听,她说:阴司有序”
“黄泉可渡!”
北北突然接了一句,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她像大梦方醒一般,面色发白,双眼瞪得圆溜溜的。
“呼——”
莫征总算松了口气,担忧地问:“北北,你没事吧?”
她坐在那,先是打量了一圈四周,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最后沮丧地摇了摇头。
莫征发现,她并没有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诧异,这就说明,她清楚自己的处境,或者说,自己昏迷的这几天,她却是清醒的。
“畜生!”
“畜生!!”
莫征狠狠拍着不锈钢床板,咬牙切齿地喊道。
她是清醒的,那她又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是什么在她身上割出了千百道伤痕?
是什么把她的耳朵啃去了一半?
是什么!
莫征咬着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北北,对不起”
“唔,唔!”
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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