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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已经是“糊人”了。
走廊里,一只肥硕的耗子嗅到了此间的熟肉味,拖着令人恶心的长尾巴窜了进来,直奔莫征而去。满山桃惊呼一声,然后反应过来,想要替他赶走这位不速之客,可是耗子靠近他身体时,莫征突然抄起木块,狠狠砸了下去。
砰!“户横。”
砰!“户横。”
砰!“户横。”
吱
耗子翻着肚皮,蹬了两下腿,挺尸了。
满山桃一脸黑线:这个死鬼,梦中竟也能杀人,呃,杀鼠。
莫征杀完鼠,抱着木头翻了个身,接着睡,他哼哼着意义难明的梦话,时不时在身上抓几下,挠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露出血淋淋的疮疤。
满山桃心里一紧,急忙脱掉自己身上唯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莫征身上,此情此景,她已顾不得跟大家坦诚相见了。
噗!
隔壁的阿欢匆忙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妈蛋!
这个阿姨奶量惊人,臀部嚣张,自己还小,受不了这种刺激。
虽然说,对门的小熊熊更合自己胃口一些。
接下来,北北跟满山桃聊了许多,这几天的遭遇互相述说了,然后满山桃皱紧眉头,陷入沉思。
看起来,这伙人是陷入绝境了,一旦抑制剂能够对自己产生效果,从这里出去的希望就等于零,就算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戏子,她自恃已经足够强大,但是在那块布料面前,轻轻松松就输了,简直一败涂地。
那种东西的存在,实在不符合常理。
而且,从她的举动来看,也完全搞不清她的意图。
如果只是贪恋莫征的身份,那么作为伪装者,不是应该把正主抹杀掉才对吗?尽管概率极低,但是留着他,总归是个不安定因素吧?
更不要说把他的熟人都抓进来关在一块,难道仅仅为了看笑话?
想不通,无论如何想不通。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抬起头来,她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拎着两大塑料袋东西,从走廊那头往这边走。
满山桃瞬间警惕起来,这时,北北小声说:“好人,可信。”
好人?
可信?
在这种地方?
满山桃满脸狐疑,北北冲她点点头,再次肯定自己刚才的论断。
于芳是来送饭的,她一间一间地把饭盒递进去,放在铁栏另一头的地上,然后唤道:“开饭了。”跟其他人不同,别的工作人员来送饭,总是不耐烦地把铁栏敲得叮当响,于芳不这么做,因为她觉得这种形式对犯人来讲很侮辱。
她的脸上尽量维持着微笑,她不知道这些犯人在外面犯了多大的错,她只知道,在这里,他们过得猪狗不如。她帮不了他们,只能做到不给他们带来屈辱感,并送过去一点点微笑。她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那些可怜的犯人来说,就很值钱。
很快,饭送到了走廊尽头,阿欢拿到饭盒之后,一打开,顿时双眼放光,盛菜那一格里装满了蜂蜜——于芳对年纪较小的犯人总是很照顾,常常记得他们的口味。阿欢的饭盒里还比别人多了一只鸡腿,他决定先啃掉这家伙,蜂蜜留到最后吃。
看他吃的正香,于芳笑道:“慢点吃,别噎着。”然后转过身,隔着铁栏伸进来一个口袋,呼唤道:“北北,吃饭了。”
北北接过口袋,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盒饭菜,还有一些小零食,海苔c巧克力c奥利奥之类的。
“阿姨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这些都是我女儿比较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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