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第 19 章(第1/5页)  思旧赋[荆天明X盖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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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见状,微笑着打圆场,“天明,流沙曾与墨家合作过,也算半个盟友。”

    “盟友?没有巨子在场的结盟?墨家巨子原来这么不值钱的么?”天明将剑扛在肩上,唇角一抿,显然并不怎么买这“盟友”的账。

    此话一出,张良一时无言以对。结盟之时,天明与少羽石兰还在蜃楼上,因而与流沙并无交集。而自儒家出事以来,因墨家出了内奸,流沙自行解除了与墨家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盟友关系,两件事确实都未由巨子经手。不过彼时天明年幼,墨家大小事务皆是由几位统领商量决定,巨子本就形同虚设。只是这句话并不适合宣之于口,尤其是现在。

    一旁没吭声的少羽望着难得一反常态的天明,心内如明镜一般,默默叹了一口气。

    天明恨卫庄,不单是因为卫庄一路追杀,最重要的原因恐怕是卫庄偷袭重伤了盖聂,他甚至还因高渐离他们曾对盖聂不好而迁怒于整个墨家。在很早之前,他似乎就自动把自己与盖聂划为一个整体,是“我们”。别的,无论是项家墨家抑或是流沙,在这个整体面前都是“别人”或“敌人”。用彼时他自己的话说,盖聂是他唯一的亲人。当年他年纪不大,武功低微,寄人篱下,在机关城的中央大厅里独自守着血流一地生死不明的盖聂,朝着大军压境不可一世的卫庄怒吼“我绝不会放过你”时,个中滋味想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甚至他还曾亲眼见到天明因为愤怒,一度引发咒印失控。

    之前他醉酒,啰里啰嗦东拼西凑地说起了不少他与盖聂的往事。他记忆中所感受到的所有温暖,几乎都是盖聂给的。当年被卫庄扼住咽喉之时,明知全无反抗之力,却倔强地不肯低头。一片赤子之心,过了这么多年,也从未变过。盖聂待他好,他铭感五内,一天也不敢忘。而对卫庄的恨意,亦如是。

    恨这种东西,别人不明白,少羽却最清楚,正如秦国之于自己。

    那种缠绵于四肢百骸深处的火,烧干神智,抓心挠肺,绵绵不绝,却极难扑灭。

    这么多年,盖聂在他心里刻了有多深,那恨意就有多深。

    他内心深处不会原谅伤了盖聂的人,纵使那个人身上的伤早已愈合,也不再计较。

    如今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的毛头小子,也不会再怕卫庄。但缠绵于心底这么多年的恨意却没那么容易消失。

    不过眼下,反秦义军首领们汇集,正是同心协力之际。张良与流沙希望项家立横阳君韩成为韩王,以便在齐c赵c楚之后,韩国也能复国。此时天明因旧事旗帜鲜明地抗拒,就未免显得与大势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这小子一向不在意什么大势,也没有逐鹿中原并吞天下的志向。墨家那种快意任侠的处世之道倒与他莫名相和,相得益彰。

    想到此处,少羽伸手拍了拍天明的肩膀,“小子,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天明自然知道这是楚营,也不好当面拂了项家的面子,不过乍见卫庄就不免想起机关城,一想起机关城,恨意就似深埋在心底多年不见天日的种子,一朝见了光,如雨后春笋般萌发得茂盛迅速,难以抑止。

    卫庄看见如此阵势,面上无波无澜,仿佛眼前只是一片空白。

    张良无奈地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天明的心情他不是不懂,只是相比个人恩怨,家国天下才应是眼下的重点。

    正在僵持之际,少羽眼尖,瞧见盖聂远远地走来,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微笑着与他打招呼,“盖先生!”

    天明听见,忙转过身去,面色微软,唇角一弯,“怎么去了这么久?”

    “在马厩遇见吕马童,他要我跟少羽说一声,这几日雨水多,草料受了潮,战马不爱吃。”盖聂转向少羽,“看是否能再调配些。”

    “草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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