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6.第九十六章(第2/3页)  空山新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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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而是一个没有灵力和付丧神的复制品。是的,和大多数刀剑一样,尽管展台里的大多数古刀剑还在,但它们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灵力。付丧神抛弃了它们,在坚船利炮被人类所用的新千年之际,他们就到被称为神域的另外一个地方去了,直到人类再度想起他们,召唤他们战斗为止。

    我熟悉的他们:鬼丸国纲,大包平,童子切安纲,般若长光他们的本体有的是从古至今一直流传下来的,有的是复制品。大包平和鬼丸国纲本体的损坏情况异常严重,我在本丸的时候,能看见全盛时期的他们的本体,然而在这里,只能看到饱经风霜,锈蚀斑斑的铁片。我感觉我像是捡骨的人,默不作声地将被他们抛弃,也被时代所遗忘的遗骸捡到行囊之中。我倒是想要拿个遗骨坛过来,可是非生非死的他们,想必也不会注重这样的仪式。

    我看到有几块碎砖在它的展柜前方的地面,没有砸中展柜,可是按照原本落下时候的角度计算,本来是应该砸中的,可是它们没有。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垂怜,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可我宁愿认为是三日月一直在等着我,宁愿认为有种无法探究的力量让他避开了展柜和他的本体一并被砸坏的不幸——我也宁愿将用保鲜膜覆盖起来的,那一把用钢粉和3d打印技术制造出来的刀片认为是他的本体,因为除了这个,还有它们,以及等在外面的博多藤四郎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陪伴我了。

    我爱他,不是家主对家臣的宠爱,不是的,那种爱有着利益和笼络的意味。我以一个生命爱着另外一个生命的心态来爱他,这种心态更类似于蝴蝶对海豚的爱,一直都是如此。也许所有睿智的女人和男人们会嘲笑我头脑简单,无视利益和金钱,但是长期困苦,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的人,更倾向于寻求感情和温暖的羁绊。

    说真的,在我来到现世的一周内,还没有任何因素使我感到孤独,而现在,我却从未感受过这样一种奇异的孤独,但是,到底有什么地方奇异呢?我又无法说出来,我无法对任何人说起。所谓的孤独在这里变成了一种可笑的游戏。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银色的光线从我手里那把三日月宗近的刀刃之上浮起。它仿佛是一个能够快速充电的设备链接了电路一样。这光并不耀眼,但也不柔和,那些精致的刀纹因而更加耀眼,就像是一个一个透着寒气的月牙,老舍先生笔下那些冰冷的月牙。光芒所到之处,那些隐藏在阴暗处的小动物:老鼠,蠕虫,蜈蚣和蜥蜴,纷纷像是见到了天敌一样跑走了,这光必然对生物有着杀伤力,因为我也能够感觉到它冰冷的灼烧。

    我听见了博多藤四郎略微惊愕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能不来?”

    这个回答让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三日月,他来了,他就在外面。我将所有的刀放进背包里面,迅速向外面走去。

    他就站在博多藤四郎对面,穿着一件墨色的长风衣,那件风衣像是用绸子缝的,可仔细一看又不太像,丝绸的反光比它明亮。风衣内是一件洗得雪白的衬衫,有着像是洛可可风格的繁复皱褶领子,那领子层叠的波浪皱褶共有三层。他还戴了一双纯白的花边手套,好似十七世纪法国宫廷侍卫长戴的那种镶有珍珠的手套。

    他的六翼完全张开了,带着他的本体,左手提着一个深绿色的箱子,那个箱子的颜色近似于拉莱耶的青苔,仿佛真的能够闻到箱子之上诡异的潮气的味道,但事实上那个箱子是没有青苔也没有潮气的,箱子表面用精美的花纹浮雕刻画着骇人的变形虫和人脸的形状。我想他应该是将他的甲胄带了过来:那一副像是变形虫的,静止时候会化作流体的甲胄。

    他的右手还提着一个人头,人头的皮肉还没有上缩,显然是刚刚砍下来的。他是飞去哪里杀了人呢?这真的是诡异极了,难道他是去复兴市里觅食了?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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