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灯记
第七夜(上)
鲶尾藤四郎趴在地上,面对一张纸,手里拿着铅笔在纸面描绘出一个深刻的大沙坑,坑洞里画满了奇怪的尸体:那些尸体脸部有些像人,但是嘴巴突出,又有点像猿猴。
“你在画什么?”骨喰问。
“地狱之门啊。”鲶尾很自然憨厚地回答,“嗯,虽然是地狱之门,但我觉得是魔域西平要塞附近的风景吧?”
“扯淡,西平要塞附近什么样子你又没去过。”骨喰总算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话。
“邯郸给我说过。”鲶尾说:“西平要塞,西平关,之后就是胡蛮聚居的武天和难敌两座大城。当年胡蛮东进,岳麟岳翼之将军带兵一路抗到武天,他的徒弟阿史那嘉尔就在武天策划了一场为期三个月的屠城,将胡蛮杀得伤了元气。”
“岳翼之?男的女的。”
“女的,”鲶尾说完,补充道,“是龙族,龙族姓岳的比较多。”
说完他一皱眉就将画扣在了火盆里:“算了,这东西让和尚们看见不好。”
“你还知道让和尚们看见不好。”骨喰皱眉道。
“说实话”鲶尾说着将自己的手也埋在了火盆里面,“你对永禄之变有什么看法?”
“扯这个作甚。”骨喰道。
“义辉公说她不想提了。”
“没说让她提。”骨喰说。
“你也知道三日月最近做噩梦总是这个。”
“活该。”骨喰说。
“你也知道我狎过他,所以他的灵力和我的有联系,他做什么梦我也做什么梦。”鲶尾继续说。
骨喰听完低下头继续做他的针线:
“活该。”
“你不能说点别的?”
“报应。”
“除了这个呢?”
“活你虮蚆该。”
鲶尾一撇嘴,道:“你别老是这个臭脸,等我被你气得哪天复活不了,死透了我看你该怎么办。”
“你死透了,我出家去。”骨喰说。
“你!”鲶尾气得眼前一阵眩晕,心口作痛,骨喰却也故意不去看他,慢慢地说:“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
“上次你对三日月也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你对一期哥也是这么说的,你当你这句话是龙虎万金油不成?”鲶尾左手捂住胸口,右手伸出两个指头来狠狠地说:“做了三次和尚了,我给你记着,都记着你发誓做和尚的次数!”
“你哪里是狎人,你根本就是强上!从来没知会过我一声儿,就把三日月上了,现在倒好,反倒跟我拈酸吃醋起来了。我晚上被你上,你白天就在这儿跟我吃醋,真要论理,我才吃亏。”骨喰史无前例地说了一大套,摔下手中的针线出去了。
鲶尾闷闷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性情大变的骨喰简直可恶,踌躇半晌见骨喰去远,思量他必定是去找一期一振了,就跑到房间里,三日月回来不久,卸了衣服盔甲,背对着他躺着,小辉在手入室里,想必是在跟药研藤四郎说用药的事。鲶尾上去推他一把,说:
“好哥哥别睡了,起来我跟你说个事儿,想必你听见了。”
三日月不言语,半晌才神色不悦地说:“你们兄弟两个人磕牙犯嘴,和我们有什么相干?偏偏你们两个,有事没事,老是同我拉拉扯扯的,我又能怎样?有点苦处也就往心里藏着罢了。”
鲶尾听了笑道:“可不是吃醋的事,你不是做噩梦么?带掣得我也不好,我想着要是和你亲热亲热,高兴一下,把这些那些老事儿统统忘了,兴许会睡得好些。”
三日月皱着眉不回答,鲶尾爬上去解他的衣服,他忍着气将他作祟的手一挡,说:
“你下头那点儿小芽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