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有什么话说?”
“……没有。”没有了。
既然不信,说不说又有何区别。
“既然如此,就罚你二十大板以示惩罚吧,你可有意见?”
“没有。”
自从两年前跟随黎安,乔初就再也没有受到过此等委屈,他毫不犹豫就可以相信苏静忆的话,来惩罚自己,罚的是什么?偷簪子吗?
乔初嘴角划开小小的弧度,只是面上的表情,全是荒诞,全是可笑。
…………
自始至终,乔初都隐忍着不吭一声,板子一声声落下,身上的白色衣裙早已被染成红色,想来已经皮开肉绽,乔初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终于忍不住,双手垂下昏死过去。而与此同时,二十大板也已经完成。老管家看了也是不忍,战战兢兢地向前:“将军?”
黎安看着脸色苍白,早已昏死过去的乔初,觉得心口好像被人开了一个小口,有些细微而又尖锐的疼痛,摇了摇头,甩掉这种感觉,叹了口气,对着管家吩咐了一句:“送回去,好生照顾着吧。”
管家应下,一帮人匆匆的来又匆匆地走,谁都没有发现,人群中有一个毫不起眼的丫头担忧的看了一眼乔初的方向。
………
乔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屋子里烛火微明,床边趴着一个小丫头,眉清目秀,但并不起眼。
想翻身,却扯动了伤口,皱起眉头,只得老实趴着,愣愣的看着即将燃尽的蜡烛。
外面是风呼呼的声音,乔初心里冷,冷极了。
轻微的叹了口气,床边的小丫头已经睁开了眼。
“你醒了?怎么样,还疼吗?”
“他让你来的?”他,自然是指将军。
小丫头不忍心看她这幅样子,却还是实话实说:“是我自己跟管家说要来的,你受伤很严重。”
良久,乔初才问她:“你为什么要来照顾我?”
小丫头微微一笑,目光暖人:“我相信你。”
“相信我?”
“你不是贼,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小丫头看了看窗外,才小声地说,“我昨晚看见有人偷偷进你的房间。那个人是,夫人身边的小桃姐。”
真相大白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宁宁,我叫宁宁。”
乔初恩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黎安隔日来看她,带了上好的伤药。
乔初没有接,只是问他:“我没偷,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乔初渐渐有些明白,黎安这个人,似乎是她一生的魔障,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不爱他,却也……找不到理由让他爱她。只是身陷囹圄,非要找一个答案。她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你相不相信我”并非只是要他说一句“我信你”,她只是想要看看,到底他要说多少遍不信她才会对他死心。
都没有。
即便他说一千一万遍,她还是只记得那个拥有满身阳光把她从守卫的拳脚里救出来并带进长安城给她栖身之所的黎安。她只记得牵着枣红色大马神采奕奕地叫她名字的黎安。
她喜欢了两年的黎安。
黎安坐在床边,看着她赌气的脸,心里不悦,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近来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知道你看不惯她,可是总不至于做些下三滥的事,况且她是夫人。”
她是夫人,乔初你算什么?什么都不是还敢甩脸子给他看?
弦外之音。
她早都不在乎这些了,她又是问了一遍:“你相不相信我?”
他的面容姣好,又总是一副自信的模样,三言两语就叫她晕头转向,可是这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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