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也是这些灵敏的马儿事先听见声音,发出预警的。霍摇山往小木屋去的路上,途经后院,惊了马儿,连带着老马也被马叫声给惊醒了。
老马没声张,发现是霍摇山,他偷偷地跟了出来。
“嘘,你们几个,我今天来的事,你们谁也不许告诉小爷,否则,我老马可没好果子给你们吃。”
老马警告了春红几个,便悄声往里走去,他可不是恶劣的去偷窥,而是奉了霍百炼的吩咐,好好看着霍摇山,保护他c制止他c教导他。
趴在门缝前,老马屏住呼吸往里瞧。
此时此刻,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只听少女惊惶害怕的喘息。霍摇山上前一步,李仙儿死命双脚蹭地往后退,再不复那个张牙舞爪的凶悍模样,有的,只是个孤单害怕的小女孩儿。
双方,攻守之势易位。
窗子外,那匹马儿唏律律地大声叫唤,只是这里偏僻,附近假山树林颇多,声音传不出去。
霍摇山走得很慢,但终究走到木桩子前,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李仙儿的对面,双方互相注视了很久,直到李仙儿发现他没有动手动脚,渐渐平复了呼吸。
“先说好了,我没想对你怎样,把你和波斯种送来这里的那个老头儿,叫老马,他是府里的老人。虽然他可能不怎么样,当然在你眼里,我估计比老马还不怎么样,但说到底,我都救了你的命。”
“别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我没说假话。相信你自己也明白,你是要被押去应天府的,沙子盗落在官府的手里,下场究竟如何,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当然,你估计是轮不到斩妖台的待遇,那是沙子盗头领级别该享受的,至于你,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卖进教坊司了,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教坊司,就是妓院,官府的妓院。”
“所以你该感谢我,我娘知道了你的事,本来你今晚会被送走,是我求了情。我没想对你怎样,只是我们彼此年龄相仿,只要一想到有个和我同辈的姑娘被关入大牢,就有些同情。”
“从前线送来这儿,你大概很明白囚犯的待遇了,这还是因为你们中间掺杂了许多被掳走的良善百姓,军队暂时分不清楚,还给了优待的结果。如果你被送往应天,你可没有坐囚车的待遇,带着枷锁徒步上路才是常态,你很可能走不到终点,甚至还没出潼关,就得活活给折磨死。”
“好了,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性命来得珍贵,好不容易求得一线生机,别自己不珍惜。我的话,你听懂了吗?听得懂,就眨眨眼。”
嘴里塞着布的李仙儿眨眨眼。
霍摇山笑了,“我给你把嘴里的布拿出来,但在此之前,我先说明,我听说过很多咬舌自尽的故事,但往往他们勇气不足,咬了满嘴血,还是没咬下来。在我这儿,即便你真的把舌头咬下来,但我会请一个长安城有名的神医替你医治,你也许听说过他,他叫施求活,如果你不想做个小哑巴,最好还是好好爱惜你的舌头。”
话刚说完,霍摇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仙儿嘴里的布扯了下来。李仙儿反应有些慢,她没想到霍摇山如此干脆,导致她的嘴跟着霍摇山迅速缩回的手追上去,还是没有咬到。
“嘿嘿,幸好我防着这一嘴。”霍摇山像个开心的孩子,玩游戏赢了一局,笑得阳光灿烂天真无邪。
李仙儿啐了一口,“呸!别以为你说得好听,我就真的感恩戴德了,我落得这个下场,还不是你那狗官老子害的!”
霍摇山没生气,好奇问道:“我有些奇怪,我爹不管民,只带兵,虽然不敢说爱兵如子,但还是很受士卒爱戴的,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狗官?他杀良冒功了,虐待兵士了,还是吃空饷喝兵血了?”
李仙儿怔住了,她还真没法反驳,只是狗官狗官的叫习惯了,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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