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走了多久,不知迈过了多少荒无人烟的寂寥大地,两个尝尽无尽旅途风霜的男人终于回到了这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连宗武自幼长大的家——风林镇。
远远的就有人把消息告诉镇里的每一个人了,这些日子他们没有一个人出去,丢失了大旗的刀客就不再是刀客了,所以他们宁愿在镇子里砍柴也不愿出去受别人的奚落,
天下只有堂堂正正的刀客,没有苟且偷生的刀客!
现在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站在两旁看着远方走来的两人,他们都想亲眼看到生擒敌寇意气风发的少年,
在刀客的世界里只要能报的大仇,即使死都会是意气风发,因为大家都会说,看,他报了仇才死的,这辈子值了,
可是等两人走近后,这些人竟出奇的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趾高气扬,一旁的那个生人也没有被捆绑,相反两人都是一瘸一拐的走来,
走了无数的路两人脚下的鞋早已消失的无影踪,连腿都痛的快要走不动了,可两人也在这值得敬重的地方都放弃了相互扶持,一步步倔强着在路中间走过,
旁边的人看到同样倔强又丝毫没有想要逃走的生人,也都知道了他想要干什么,主动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可敬的人总是让人发自内心的尊敬
两人在无数人自发组成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庭院,庭院中间有一根很高的旗杆,这里正是当初一切混乱开始的地方,
门口有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一个幼儿,满目含泪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些日子以来这个以为失去了一切的年轻妻子又是如何照顾自己的孩子的,中间心酸可见一斑,
现在看着自己的丈夫活着回来,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泪珠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可是这男子却浑似没有看见一般昂首走了进去,一如当年初见时
庭院之内早已庭分左右站满了帮派内有地位的头目,这里也不像外面那样站的随意,全部是心中提着一口气,严肃异常
“不肖子宗武拜见父亲”,连宗武看到正堂内负手而立双鬓有些发白的中年男子,一个箭步上前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那帮派大哥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手在轻轻的发抖,你可知当初我带着人在崖下整整找了几昼夜,你可知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悲哀,你可知这么多日夜夜无法入眠,
头发略微发白的男子转身时竭力的控制了表情,不损往日一丝威严,心中的万千话语却仅仅是一句平淡的话语,
“回来了?”
“是”,跪着的男子早就习惯了父子之间相处的无言,
男子看着儿子身边的少年说道,“他不是你捆绑来的,说明你没有降服他”
“是”,跪在面前的连宗武依然没有多余的辩解,
“帮主,连公子不必绑我,我是心甘情愿跟随而来的”,一旁的柳象升怕这个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朋友再因自己受到处罚急忙说道,
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不管有没有承认,真正的朋友也不用承认和强调
可即使是这样似乎也改变不了等待连宗武的结局,他的父亲,那个手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的男人丝毫不理会一旁的柳象升,
刀客们向来不会那些中原人的客套与城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理会自是不理会
“你这也算是把帅旗带了回来,你可知道自己的下场”
“知道”
“那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吗”,男子略微的有些动容
连宗武回头看了看远处门口站立的妻子和儿子,泪水也在他的眼眶之中打转,只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他怕自己没有勇气去迎接自己的光荣,
“只有一件事情,这位兄弟也是被人所累而且是自愿跟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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