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洛落、卓牧云相隔百里的牧云宫中,七国国主灰头土脸地下了山。能证明新帝没有拿自己的儿子练什么灵魄阵固然是好事,但却把事情又绕回了一个原点——皇储们仍然下落不明。
“我早说了这是白费力气,陛下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儿子没找到,还累得新帝受了重伤!”一出牧云宫,夏侯崇兵就忍不住了。
他虽没指名道姓地埋怨谁,但人人都不自觉地看了天玑国主希楚成一眼。
七剑刺身的主意是他出的,如今出了篓子,不怪他怪谁?
希楚成脸色铁青,“少来这种马后炮了,你有那个脑子,还是先想想皇儿们现在何处吧!”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夏侯崇兵被他噎得一阵跳脚,“希楚成,你给我站住!你说谁没有脑子?”
旁边的几国国主连忙拉住夏侯崇兵,七嘴八舌地劝解道,“大家同病相怜,都少说两句吧。”
“哼,我就不信,没有他这‘鬼见愁’,我就找不到皇儿了!”夏侯崇兵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挣开众人,跃马扬鞭而去。
清檀宫是天璇国皇后寝宫,虽比不上国主寝宫的威严大气,却也是五彩雕画,金碧辉煌。
只不过,此刻坐在后座上的易清愁,却真是人如其名,愁眉不展。
皇储夏侯钺失踪,固然令易清愁坐立不安,但还有一个人同样令她牵肠挂肚,那就和夏侯钺同时失踪的她的亲哥哥易望北。
当年,在夏侯崇兵的老爹夏侯山仙去后,若不是手握重兵的易望北誓死效忠自己的妹夫,夏侯崇兵的国主宝座未必就能坐得那么稳。易清愁可能还仅仅是一个宠妃,而夏侯钺更是与皇储之位无缘。
可以说,易氏家族的荣耀,其实都系在易望北身上。所以,如今,易望北失踪,易清愁的焦虑丝毫不下于对夏侯钺失踪。
现在,夏侯崇兵跟着六国国主一起去了苍山,说要找新帝问个明白,这宫中就只剩下了易清愁,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让她更是寝食难安。
就在她心头又一阵烦躁,忍不住起身在殿内踱步之时,一个侍女急匆匆跑了进来,“启禀娘娘,二皇子求见。”
“夏侯剑?他来干什么?”易清愁一愣。
夏侯剑是夏侯崇兵的妃子所生,和夏侯钺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弓马娴熟,做事精干,为人又不像夏侯钺那么吊儿朗当,深得皇室长辈们的喜欢。若非夏侯崇兵偏袒易清愁所生的夏侯钺,夏侯剑早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储了。
正因如此,易清愁对夏侯剑一直有些忌惮,平日对他也是看似亲和,实则冷淡。
如今夏侯钺下落不明,夏侯剑却来求见,易清愁直觉地知道事情不简单。
“就说我歇下了,让他改日再来吧。”易清愁不想见这个麻烦。
那侍女应了声“是”,却没有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地说,“娘娘,二王子看起来很着急,像是有大事,奴婢斗胆,娘娘何不听听他说什么?”
易清愁盯着那侍女看了一会儿,这是她的心腹之人,一向胆大心细,她既是这么说了,想必有一定的道理。
易清愁坐回了正座之上,“既是这样,就让他进来吧。”
侍女躬身应是,匆匆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夏侯剑匆匆走了进来,神色间难掩惶恐,与他平日的镇定干练截然两样。
易清愁心中一跳,一种不祥地预感升了起来,待夏侯剑草草行过礼,便抢先问了一句,“你这么急着见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侯剑擦着额上的汗,“若是平常的事,也不敢惊动母后。这件事,皇儿真是不敢瞒着母后。”
“你快说吧。”易清愁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儿了。
“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