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钺讲完经过,加上重伤之下,悲愤交加,已是昏昏欲倒,卓牧云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嘱咐他接着静养,便示意洛缤纷跟他一起出了房间。
卓牧云心事重重,与洛缤纷信步而行,到了望月崖上。
洛缤纷见他一直低头沉思,也安静地跟在后面,但让她心怀疑惑却一直不说出来,却实在是一件难受的事,“卓大哥,颜倾城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倾城的狠辣她现在已深有体会,可是她也知道,以颜倾城的为人,绝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捉住七国皇储,是和七国为敌,就算颜倾城本意是栽赃给卓牧云,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了那时,他凭什么与七国为敌?
卓牧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这件事,恐怕要从五百年前的一个传言说起……”
“五百年前?”洛缤纷骇然。
“是啊。想不到已经五百年了。”卓牧云眼望头守在周围的侍卫早已被惊动,可是希凌寒等了半晌,屋舍周围却全无反应。他的心顿时往下一沉,只怕那些侍卫也都遭到暗算了。
希凌寒再不说话,凝聚了半天的灵力在指尖爆开,他对着半空弹出了一个红色的箭状火花。
刺目的火花在夜空中炸开,将整个缥缈居映得光如白昼。
整个牧云宫都被惊动了。远远地传来喧哗之声。
希凌寒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刻,他的整个人都被黑雾重重包围,失去了知觉。
望月崖的上空爆出了一蓬刺目的火花。
洛缤纷和卓牧云几乎同时抬头。
“卓大哥,那是什么?”洛缤纷指着那抹火花问。
卓牧云没有回答,洛缤纷转头才发现,他的脸色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难看。
“我们快走,只怕连剩下的这三个皇子,颜倾城也不打算放过。”卓牧云一边说,一边抢先向着缥缈居的方向飞奔而去。
站在缥缈居前的卓牧云脸色铁青。
原一亭有些不安地上前禀告,“新帝,我们接到火花示警赶到时,只来得及截住袭击安皇子和夏侯皇子的贼人……”
卓牧云微微抬手,止住了他。
事实上也不用什么禀告了。眼前的一地狼藉早已一目了然。到处都是激烈打斗过的痕迹,原本清幽雅静的缥缈居如今更像一个劫后余生的战场。
希凌寒不见了。
卓牧云抬头看了看夜空,浓浓的夜雾遮挡住了一切,天空中不见月亦不见星。
“派去给三国国主传信的人回来了吗?”他的语声中听不到情绪,但原一亭久在牧云宫中,却知道新帝不可能对这件事无动于衷。
原一亭犹豫了一下,“还没有。”
他也隐隐觉出了不对来。
送信的人已去了多时,按说,他们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一旦任务达成,即使人没有回来,也会有讯息传回才对。但偏偏就是没有。联想到这伙神秘袭击缥缈居的敌人,原一亭知道事情绝不会有这么简单。
“只怕,他们不会回来了。”卓牧云负着手站在那里,轻声说。
已经是第五个皇子了。
现在,七皇子中,只剩下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安若泰和重伤在身的夏侯钺。他们中间,到底谁是至阳?
还有一个问题,是卓牧云不愿去想的,那就是,若至阳不是剩下的这两人,而是那很可能已遭不测的五个皇子,他纵使有了洛缤纷,又有什么能力去挽狂澜于既倒?
而且,就算是洛缤纷这个玄阴,也并非他能完全掌控的。
想到洛缤纷身体那两个勉强相融却会随时暴走的灵魄,想到她杀人时那泛着妖异血红的双眸,想到她不知何时就可能被妖魄控制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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