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走了,一道消失的还有昏迷的杜玄,和那个造物的五师叔。
天空之中飘荡着几许云朵,深秋烟雨连绵,不知下了几天,丛山峻岭之上雾气飘渺,仙家福地,飞鸟掠空,走兽避雨。
阔别青山多日的杜玄回来了,身体上的伤势已经被五师叔修复,心神的创伤却让五师叔无可奈何,灵台裂痕依旧,杜玄昏睡着,身体早就好的不能够再好了,但杜玄依旧没有清醒。
青山众多剑客的心,就像这连绵的阴雨一般沉重,远处野鸟鸣叫,雨水从树叶间低落,蛙吼禅鸣,即使在深秋的阴雨,青山也依旧充满着生机。
杜玄被五师叔放在了药庐之中,方便其观察杜玄的状态,呼吸平缓悠长,整个人就不能够更健康了。
但他就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剑无量来看过,后山的白袍师祖也来看过,基本上还留在青山的所有人,都来看过昏迷的杜玄。
但是,都摇着头离开了药庐,杜玄此时的状态诡异至极,要不是那平稳悠长的呼吸,都会以为他已经死在了那里。
小师叔,静静的受在杜玄的床边,一遍喝酒,一遍看着这个亲手养大的孩子,吃食都是老张亲手送进药庐,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只有一次,小师叔离开了半日,将杜玄的发小,那只可爱的青色小狐狸带了回来,小狐狸在浔阳城在南山大战之前被谢沐然安置在了浔阳城,十多日过去了,终于被青山的众人想起了他的存在。
于是,看着床上那道身影的目光,从两道变成了四道,小师叔和小狐狸坐而对饮,默默的等待着杜玄的苏醒。
小雨淅淅,茅草上被水雾笼罩,水滴顺着茅草往下,汇聚成一股小流,滴落在青色的石板上,“滴答”水滴溅射开来,青色的石板之上在这日积月累的滴答之下,出现了一道道整齐的小坑,小小的水珠四处飞溅。
雨雾笼罩青山,从山腰往上,都处在云雾之间,烟雨朦胧,一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
后山,剑渊。
白色的道则鼓起,将整个平台笼罩,朦胧的细雨随着光滑的道则壁障流进悬崖之下,云雾之中响起一阵阵鸟叫,鸟儿扑扇着翅膀,一道道云浪向着悬崖冲撞而来,雨雾的海洋。
道则屏障之内,剑无量和白袍师祖相对而坐,石桌之上的棋盘被收起,放着一个碧玉的茶壶,水汽从茶杯升起,翻腾之间带着清香,舌尖涌动着一股甘甜,只是闻着就知道,只是一壶极好的茶。
剑无量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慢慢的品着茶,一炷香之内就已经连续喝了两三杯,平台之内干燥无比。
“有事说事,别老想着蹭我这个老家伙的口粮”白袍师祖看着剑无量还有再添一杯的感觉,伸出手,一把将碧玉茶壶抢了过来,看着只余下一杯茶水的茶壶,白袍师祖心疼不已,眼神之中带着愠怒。
“要是这小子不说上个二三,那他的腿就不要了”
看着自家师祖带着恶意的眼神,剑无量整理了一下衣袍,正襟危坐,整个人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山下有人回报,说找到了十八年前的那群无名之人”
“真的”白袍师祖一下子直起身,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变得凌厉起来,双目之中充斥着血色,白色的衣袍鼓动,剑芒呼啸,杀气充斥着整个道则屏障之内,凌厉的剑意被这道道则壁障给阻挡,倒卷回来,他失控了。
时隔十八年,经过了这么多人的追查,终于找到了那群人的踪迹,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是青山永远的一场痛,剑庐的十大执剑人三人被杀,近半的剑阁弟子身死。
一切都是一个不知名的势力挑起的,要不是当时剑无量作为剑庐第一执剑人还存着一丝理智,整个九州江湖早在十八年前就被青山剑阁给荡了一遍。
剑无量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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