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来围观,就是想看看这位财大气粗的企业老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都彻底失望了。
大伯父下车以后,他没有马上往院子里面走去,而是回过身来,小心翼翼地从车门里搀扶出一位浑身发福的中年妇女来。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唏嘘,对于这位养尊处优的老女人,竟然旁若无人地被人搀扶着走路,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
紧接着又有一位长得特别清秀的女孩,也跟着从车门里走了出来。这两个人,都是衣着华丽,面容光鲜。一位是他河东狮吼的太太,一位是娇生惯养的女儿。她们傲慢的藐视一切的样子,俨然小人得志的嘴脸。人群里有人开始撇嘴了,有人甚至还说出一些尖酸刻薄的话,来攻击她们。她们听了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车前,挺胸抬头地停了下来。
司机关好车门后,又跑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他从里面拎出一个黑色的皮箱,放在地上,又迅速关上后备箱。这才点头哈腰地走在前面,他伸手推开院门后,就规规矩矩地立在门边往院子里面指了指,等他们一家一次进院后,他才拖着皮箱走了进去。
这些人似乎还不过瘾,他们虽然没有跟进院子里来,在院外也没见消停,他们品头论足的声音,顶风都能听出十里。
在司机的指引下,他们一家人径直走进了院子。他们刚走进院脖,孙国栋一家也迎了出来。在众人的眼里,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他们原本是亲兄弟,相差的程度,却有着天壤之别。他们兄弟两人见面后,互相寒暄了几句,都谦让一番,这才走进屋子里面。因多年没有见面,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彼此都变得陌生起来。
司机默不作声地尾随后面,他很快把手里的皮箱送进屋中之后,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他快步走到院外,迅速打开车门,两脚一蹬,很快上了车,然后,两手紧握方向盘,把车一点一点地倒出胡同后,只见车尾一阵晃悠,这辆车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雪雾当中。
紧接着,院外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嬉笑声,其间有好说之人,便在一旁开始肆无忌惮地八卦起来。家家卖烧酒,不露是好手。他们互相之间的品头论足,无非也是凭空猜测而已。
“老孙太太家的大儿子回来过年了,听说他在省城里挣了大钱,家里过得跟皇宫一样,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穿的都国外上等货,我还听说他们家普通一顿饭都能顶上咱们村十家全年的收入,还真是了不起呀。你看,他们出门有专车接送,回家有保姆伺候,真是有派!我们活十辈子也不赶人家一辈子挣的钱多,想必是回来看老爹老妈的吧?他也算挺孝顺的吧,他腰包里这么有钱,回来过个年,能少给他弟弟扔钱吗?看来,孙国栋今年撞到了这样的财神爷,他今年不用出力干活,也能发笔小财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还在窃窃私语。他们的想象里实在是太丰富了,孙国栋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被他们的舌头描绘得绘声绘色,可见,造谣生事的人,心里肮脏的程度该有多么的邪恶。
“嗯,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有啥可显摆的。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花就得了,挣那么多都是祸害。有人能一日暴富,也有人一日暴穷。小心咋呼大了不好装车,羡慕那事儿干啥,腰里有那么多钱,听说十多年都不回来一趟,这样的儿子,养了又能咋样,啥力都借不着,还不如不养,别看现在有多风光,他连爹妈都没有,我看也是日本选手完犊子!跟耍猴似的,看他们干啥,有这功夫喘口气还匀乎呢,走了!”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大家闻声回头望去的时候,她已经转身走了。
她刚离开,有人就接着她的话茬,继续说道:
“可不是,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长得跟人似的,可惜连牲口都不如,还有脸回家过年,也不怕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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