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瑾从身后抱住,眼前便是落日的霞光满天,忽然间觉得此刻不应是傍晚,而是清晨,被晨光的温暖包围着,周|身的温度足够暖化所有的坚冰。
像是喝醉了一般,醉醺醺的。
太阳彻底落入谷底,只留给天际一酡晕红。
回到这间家庭旅社,天已经黑透了,浓墨般的夜色,似乎给人更多的神秘感。
两人吃晚饭的时候,主人过来交代,最近几天这里会出现北极光。
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观能够遇到,当真是被幸|运女神选中了。
晚饭之后,两人去往村外,为偶然的幸|运开心得像小孩子一样。
一缕绿色的光从墨色的云层中缓缓出现,似似有若有的光束随即旋转变化,如同精灵在夜空起舞。
云层翻涌,蓝绿色的光束缠绕扭转至半空,而后至西天际伸展而去。
缠绕变幻的极光映在湖面,光波闪动,天地间结为一体,连成一片,分不出天与地的界线。
偶有流星划过,拖着尾巴从天边滑落。
星辰像是被洗礼过一般,绽放出璀璨的星光,如同亿万年的光华汇集全部呈现在此刻。
这样的景象对于外地人来说,大约一辈子看上一次就够奢侈了,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就是喝茶吃饭一样的简单。
极光很美,美到神圣,但是架不住温度低到发指的地步,陶瑾拉开棉衣拉链,把林鹿溪抱进怀里。
“这样好点儿了吗?”陶瑾也是冻得牙齿在打架。
“嗯,好多了。”被揉进怀里,贴合着温暖的怀抱。
想一直一直这样,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林鹿溪觉得自己很难再承受各种变故了。
“再看五分钟就回去,好不好?”
呼出的热气快要在空气里结冰了,但是这里还是集结着大批摄影发烧友,有的已经趟进了河水里,只为一张完美的照片。
有的皮卡已经在这儿停留一周了,只为极光的到来。
天冷得似乎每个细胞都在打寒颤,忍不住在叫嚣,两人又感叹了五分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难以再支撑下去了,就回了家庭旅社。
热水洗过,躺在热乎乎的炕上,生命似乎才慢慢复苏。
两人在这里又待了几天,去了当地的景点玩个尽兴之后返程。
因为陶瑾的假期也结束了,所以又开始了上班工作的生活。
忽然间回来似乎难以适应这边的温度,冬天似乎都能过去了,冷不冷,去北方,那里的冬天才是纯种的冬天,冷到怀疑人生。
回来之后,没多久,迎春花就开放了,预示着春天的到来。
每天陶瑾来梅溪胡同口接林鹿溪去店里,晚上一起吃饭。
夜班的时候陶瑾便下午上班的时候去一趟店里,早上来店里和林鹿溪匆匆见上一面就回去补觉。
四月底,春光明媚,林鹿溪做完烘焙间的点心,和前台的咖啡师讨教经验。
咖啡师姓赵,大家都叫他赵哥。
“做咖啡,是要注入感情的,一杯咖啡的好坏不仅需要质量优质的咖啡豆,同样需要制作人的耐心和好的心情。”
赵哥不知道哪个野路子出身,虽说和老萧一样爱讲大道理,但是这位更文艺。
“一杯咖啡,就像一段音乐,原产地的咖啡豆就像五线谱里的一个个音符,咖啡豆经过研磨冲泡成不同口味的咖啡。
我们品尝到的酸苦甜香就像是喜怒哀乐的心情,咖啡的余味就是创作者要传达的意境风格,空灵清透,甜蜜轻快,深邃琢磨。”赵哥闭上眼睛,说得飘飘然,神乎其神的,自顾自地浮想联翩。
陶冶听见他又在这儿忽悠人,拿了一块点心塞进赵哥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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