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认为我不做任何准备,就冒着生命危险独自面对尚且还有嫌疑的人吗?”
欲言又止,双手依然架在面前,不为言语所动,只镇定自如地看着她,王星有意没意地提及自己的看法。
瞥了一眼窗外的公务车,轻轻地摇了摇头,孟丝语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垂死挣扎:
“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那样的话,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要求我们对你进行保护,或者杀死某个人之类。难道不对吗?倘若你真是那么强大。”
不经意间,王星拿起了他们之间摆放着的一个空酒杯,捏在手中来回把玩。
若隐若现地透露出的讽刺意味,不退反进,孟丝语毫不忌讳地看着王星:
“听口气,茶树就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密切,至少某人曾经给我作出过与其势不两立、看见必然以杀死为目的的承诺。”
“所以在这里的不是董邢俊,而是我。不得不说我跟茶树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就像我亲自下了通缉他的命令。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终究是会抓获他,自然真相大白——一开始就说过,我存在疑惑,孰是孰非只根据我的判断。”
“噢,原来这样……那真是出人意料,不过我可不害怕他;相反,他在这里倒好,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怪异的笑容下,孟丝语看上去并没有她说的那么憎恨。
可能是极怒反笑?王星不知道;不自觉握了握酒杯,那种语气确实让人心里发毛:
“但你并没有制约他的方法;只要仍旧依附着‘异常’,你就不会是他的对手。”
“是吗?确实挺遗憾的,我也不过偶尔抒发一下感情而已;正如不拥抱着那股仇恨,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莫名其妙的述说后,顿了一下,笑容消失,她突然正色起来:
“但还请你不要糊弄我,狐假虎威除了让你死得更痛苦外不会导致任何结果;终究是死路一条,争取再多时间不如给自己想个遗容,那好歹会让你死得体面一点。”
她知道茶树不在这里……
把杯子倒过来,透过玻璃杯底,王星似乎能看到更多:
“原来是这样……
过于直接的行为导致他的思想太好揣测,也便容易应对。正如茶树一直都奔着‘异常’而去,并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消灭着什么,他无疑比我们这些管中窥豹的警察更专业;每每我们步他的后尘也就理所当然,然而这一次——
通过你的回答,排除他还没被你们代表的一系列‘异常’消灭抑或俘虏,倒是我走在了他的前面;并非对自己不够自信,而是在过程中我确实耽误了很久;例如发布通缉令后的一段时间就应该来见你,假若茶树走在后面还能理解成我的推理已然超越他。
然而,这个时候他还没到这里我就有点奇怪了。
我们尚且没有收到与他周旋的信息,结合他行为准则可想而知是被其它东西纠缠住;再者还有你的气定神闲……
是‘异常’的数量吗?”
孟丝语咋舌不已,可惜她已然没有继续谈话的心思:
“只故弄玄虚就能从反应中推测出信息,让人遗憾的是这些信息对你毫无用处,你根本利用不到这些信息来与我进行抗衡。”
“你说得对,信息终究不过是信息。多得你,我知道了不少,包括近来发生的事件真相,‘异常’背后的始作俑者,茶树、王蜂的处境;但故弄玄虚?我没有说过茶树就在这里,那是你认为,我只说我做出了准备而已。”
话锋一转,王星把空酒杯倒盖在吧台上,似乎预示着谈话的终结;迎上她的目光,耐人寻味地莞尔一笑: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