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好像听见了‘闻香瓶’?
那种小瓶子,能装进去的可以猜度出应该是某些粉末液体,无论哪一种,听上去似乎属于毒品药物一类;丢失了固然存在着巨大隐患,但对公安部门而言,肉眼可见的威胁性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大——我是说,交给刑侦科查办便可,如此大规模动员无疑有点小题大做的意思?”
单纯色踱步到女警官身旁,从容地看着门外的十万火急;由语气听来,他并没有觉得事态已然发展到千钧一发的程度。
忽然转过头,溢于言表的不满,女警官满脸凝重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的自以为是让你以为只有自己能想到,别人却无法理解一样,自大、狂妄,以至于轻视职责而摒弃实事求是;从眼前现象去推断出那些奋斗在前线的人所面对危险才是理所当然的做法,究竟你根本就不明白‘闻香瓶’所代表的意义。
昨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件,在鉴证科发生的事故,你还没有听说吗?抑或你的浅薄见识制约了你的思维。”
“你似乎对我有着很深的成见呢!那真是十分抱歉,我确实没有想太多——你是说……那些事是真的?”
表情上,单纯色倒没有呈现出他言语间的惊愕,却是拉下眼睑:
“鬼神化的事故——
在‘休息亭’现场发现了填满房间的大量闻香瓶,装载的药品据说能让人产生‘不存在’的错觉,进而精神错乱;乃至于昨天上午发生于某街道上形似恐怖袭击的大规模混乱事件依旧历历在目,从狂乱者居住地搜寻到的闻香瓶推断,这种药物毒性非凡。
甚至疑似生化武器,绝非吃下去就会生效这么简单……
当时鉴证科某位警官因为没意识到这些东西的潜在危险性,只以皮肤触碰到里面物质,便在眨眼间昏迷倒地;万幸医务人员抢救及时,虽然他目前仍然留院观察,昏迷不醒,但不至于失去性命……
这些警局里的传言,未必空穴来风,可任常人也会觉得天马行空;当第一次听到这些信息时,你会没有任何顾忌、完全不进行甄别就坚信不疑吗?不,不会。
到底三人成虎,我们都不在现场,就算你说是事实也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再且倘若公安部门也不在严谨科学的范畴里坚持,我认为那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恐怕大部分无头案子都会归咎于灵异而不了了之。
难不成你认为,我们已经成立的某特殊案件部门,就是专门应对这些超脱科学常理与框架的事?哈哈,还是有点天荒夜谈的感觉,我倒觉得失窃的是另外一些更重要的东西,而不单止‘闻香瓶’;相反,迎合谣言的‘闻香瓶’只是一个掩饰。”
“这……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一时语塞,低头沉思,女警官无言以对,只能表示肯定,尽管还是不自觉地感到莫名的不对劲,却说不清。
“作为旁观者讨论太多也没有意义,我是时候回去了。”
看着外面路过的警察逐渐稀少,冲着女警官笑了笑,他不由分说就走出门外……
某段走廊,从审讯室出来,受一位警员扶持监督着而没有戴上手铐,却是满脸轻松愉悦的马逢祖与单纯色擦身而过。
突然回头,不知想到什么,单纯色叫住了那位警员:
“稍微等一下,你们是要去指认犯罪现场吗?”
“犯罪现场?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处于市郊的埋尸现场;这位先生虽然有帮助犯罪嫌疑人销毁证据的嫌疑,但总体上根据我们获得的信息,半迫使下他的罪过不是十分严重,何况加上主动交代的自觉性,如果这一次指认恰当的话,也就从轻处罚,处以几天拘留……”
拉住马逢祖,停下脚步,警员有点疑惑地看着这位同事。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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