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凛冽的风,让我不适,让我刺痛,更让我毛骨悚然,甚至我那痛觉残留的断腿也在枝条裹塑下哆嗦不已、咯咯作响。
这个时候由不得我不明白,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如果事物的共同点反映出特征的理所当然,就不难从我作为一个魔法师的身份和火焰于魔法阵里冉冉升起的事实推测出现象与魔力的使用有关;再者,或许取样具有局限性,但我跟朱芈的最大不同还是在于魔法潜力。
魔力执行确实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却把我推向了另一个怪异的深渊,这片森林确实对魔法师有点不友好;要问我有什么头绪,只能去探索冷风的源头了。
我凝视着那片沉溺的黑暗不再言语。
“怎么了?老维特尼斯,出现什么问题吗?如果你看见了什么,说出来啊!别一言不发地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朱芈走到我跟前,沿着我视线的方向看去,从话语里推断他并没能看到什么,正如我也看不到任何存在,但他确实提醒了我。
“倘若真的想要理解发生着什么事,我们的目的地无疑在不可预知的这个方向上——王女殿下,恕我无礼,但面对无法清晰的状况还是必须循序渐进,理解清楚事件的大部分细节:请问你是从哪个方向徘徊过来的?这很重要。”
我认为温恁·斯芬克斯就是从风刮来的方向出现,带着那一股寒流;冥冥中这好像能解释什么,无论她的回答如何,我只想针对她那不知是否存在的自我意识得到确认。
“坎德,我不想令你失望,就像你的聪慧总会使人充满希望;方向确实是一个让人遐想连篇的美好想象,可惜对于这个问题,我无法作答——我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往哪里去,除了渴望逃离,我的视野所及,只有被黑暗侵吞殆尽、咀嚼成朦胧的地方。”
这样看去,她的煞白宛如纸人般惊悚;在火把的辉映下,除了黑与白的简单构建,她的面容丝毫倒映不出光芒的通红。
“既然知道了方向,我们就快走吧!有什么路上再说,别在这里消磨时间了!”
率先催促着举起火把前行,朱芈一如既往的粗枝大叶,看起来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我要往这个方向上前进的理由;盲目信任,还好我对自己能力具有自知之明——时间并没能给我铸造出诡计多端、老奸巨猾,他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倒让我感到庆幸与安心。
“最后一个问题;王女殿下,你如今还是魔法师吗?”
一行三人,朱芈和我在过膝的落叶间艰难地游动;至于王女,我看不出她吃力的样子,她的雪白衣纱也怪异地并未沾染上落叶的灰烬。
冷风趋向于恶意的肆无忌惮,我的皮肤被紧绷得难受,加上凌厉的伤痛,毫无疑问枯枝落叶会不断触碰撕裂伤口,因而在早些时候,我已经无法继续拄着拐杖前行了,只能由朱芈背在身后,期待着他的意识不会产生动摇。
自然而然,火把便换到了我手上——火焰的摇摆不定也激烈清晰了起来,伴随着忽明忽暗、若即若离的光,似乎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
“喂,老维特尼斯,还没到吗?虽然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但也走这么久了——距离上一次吃饭,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我需要补充食物和水分!”
毫不介怀地嚷嚷,犹如在诠释着抗议,朱芈令自己的步伐也变得缓慢了起来;我甚至能听到他那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这确实是我的失策,到底在进入森林前我以为只要具备求生能力,在密林里就到处都是食物,无法饿到人;可显而易见,以“原始”来形容万蛇森林已然捉襟见肘、不足以形容,更适合的措辞唯有是“古老”。
随着周围超过十人尚且无法环抱的参天巨树越来越多,过度的养分摄取下不要说动物了,由这满地深积的落叶可见一斑,缺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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