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莲生睡足起身,见丹韶已经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喝一碗灵药粥,便欢快与他打招呼。
丹韶斜睨她一眼,嫌弃道:“你别过来,你这身上全是药味儿。本太子爱洁,受不了你这难闻味道!”
莲生站住脚,气道:“当谁愿意挨着你,哼!”毫不迟疑转身便直奔元昭真君,“阿元阿元,给公子的灵丹炼好没有啊?!公子是不是就快回来了?”
丹韶扭过头,凝望莲生背影没入杜鹃花海,听见她清脆声音叽叽喳喳不停。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仍是方才那个傲慢得令她厌弃的凤太子。
他忽然心有所感,只见草屋外的禁制一阵变幻,风尘仆仆的玉渊出现在入口处。
“莲生,我回来了!”玉渊四处张望,四处寻觅。
“莲生”丹韶无法喊出口,只叫给自己听,“他回来了!”
“公子!公子!”
简直如一阵狂风卷过,玉渊眼前一花,怀里一重,便多了朵香喷喷的小鲜花。他深吸一口气,把怀里的人紧紧搂住,垂下头,将自己的脸贴上她的乌发,恨不得此一时,便能天荒地老。
莲生哇地哭起来,她被玉渊抱得很紧,两只手却没闲着,早在玉渊背脊上摸索了好几圈,连声叫:“公子公子,你受了好重的伤,我闻到了好浓的血腥味。公子公子,你瘦了好多,骨头全突出来啦!我好心疼,好心疼!”
“不打紧,都不打紧的。我确是受了伤,但已无碍,你不要乱动,让我好生抱抱你。”玉渊从未与莲生分开这么久,想她想得抓心挠肺,简直度日如千年。
莲生便乖乖不再乱动,任由玉渊抱着她。她慢慢抚着玉渊的脊背,手心灵光闪动,给他疗伤。
“啧啧啧,深情厚意,感天动地啊。”元昭真君踱到丹韶身边,笑盈盈看他一眼,问他,“你说是不是,凤太子?”
丹韶坦然自若,点头笑道:“确实。玉渊一片真心待小荷花,小荷花亦是一片真心待玉渊。这很好,很好!”
元昭真君便微微一笑,扬声道:“玉道友此番可顺利啊?可有取得地火灵芝与血玉珊瑚虫?”
玉渊这才依依不舍松开莲生,先给元昭真君深施一礼,再恭敬答道:“禀真君,这两味药,晚辈都已到手了。”便从芥子戒中取出两只玉盒,双手呈给元昭真君。
这时,他才看见丹韶,忙对丹韶拱手一礼道:“兄长,有劳兄长替我看顾莲生”
丹韶笑着打断他话:“你我兄弟,不必见外。”玉渊感激一笑。莲生撇撇嘴,不客气地对丹韶翻了个白眼。
玉渊便知,定然兄长与莲生之间又发生了不愉快。这二人就是天生对头,几乎每一次见面都以吵架告终。他亦是无可奈何啊。
元昭真君接了玉盒,打开看了看,点头道:“品相甚好,足堪入药,本君明日便开始炼制丹药。但有几件事,本君要说在前面。”
玉渊忙道:“真君但请吩咐。”
“此丹,不同寻常,本君需得耗费七七四十九日才能丹成。这四十九天时间里,玉道友你需得替本君试三味丹药,且将这三味丹药服下之后诸般感受详细记录下来。”元昭真君托出三只玉瓶,扔给玉渊。
玉渊一拂袖,将三只玉瓶都收到袖中。莲生瞪大眼睛看元昭真君,见他若有似无点了头,这才放心,忙对他谄媚一笑。真君头一扬,不理她。
“此是一件事。第二件,你需知晓,除非太乙以上,否则六界无人能同时经受冥魔之气折磨而多年不死。若不是鬼物或魔头,单单一种冥气或魔气,便足可令人往生数世。故而,本君虽会尽全力,但也不能说十拿十稳定能治愈小莲花。”不知为何,真君并未说出莲生真身有缺一事。
“但求真君全力以赴!”玉渊郑重抱拳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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