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怎么跟那姓岳的说那么多,不怕坏了我们的大事么,而且看他身后那些武将凶神恶煞一般,不就是个小小的承信郎,真以为自己是多大的官了!”马车之中,王氏提起岳飞来,就不满地撇了撇嘴,一点也没有去想如果不是岳飞带人及时出现,他们夫妇两人即将面对的下场会是什么。
“而且老爷你方才分明是有心提携于那姓岳的,他倒好,不但不接这个茬,还随便指派了一个将官护送我们,指不定后面就会立刻把我们的行程报上去呢,真是少不更事,白长的那副好皮囊!”王氏越说越气愤,声音不由的大了一些,外面护送的张显听到里面的动静,却是冷笑一声,也不去管,那些兵卒,也是纵马护在四周,并不理会里面的动静。
“你小声些,别忘了那些士卒都是岳飞的人!”秦桧起初听着还在不断点头,可是后来立刻变了脸色,因为怕被听到惹恼了外面那些士卒,连忙上前捂住了王氏的嘴,等她晃了晃脑袋,静默了下来,秦桧才松开了手。
“你别小看那姓岳的,别看他如今才是个承信郎,但如今国家危难,正是他们这些武夫容易出头的时间,你方才没有看到他身后那些士卒,个个拼命,骁勇得很,整个大宋,就连最精锐的禁军我都没有见到过像他们这样的!”秦桧说话声音低沉,却一语中的,连王氏都露出一副思索神色。
“尤其是新朝廷刚立,后面更需要这些武夫支撑,我观这岳飞气度非凡,他日必定有出头之日,我先前也是想先和其有个关系,若能提点一下,日后用将起来,也顺手一些!”秦桧说话之间,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睿智,将先前观察到的情况,一一说给了王氏听。
其实秦桧也是憋闷得很了,好不容易回到大宋,正是摩拳擦掌,想要大展宏图之时,只是心中却也有着给大金当了走狗的抑郁难以排解,现在到了大宋,心思又开始活泛了起来,寻思起了其他退路。
对于岳飞,秦桧也确实起了一丝爱才之心,更多的却是想要借着岳飞,不但让自己在朝廷里站稳脚跟,还能借机将自己的势力安排到军方,日后无论是否要按完颜宗弼说的做,到时有所依仗,完全可以视情况再作决定。
要知道,在大宋朝,文高武低,文强武弱,哪怕就是你做到一军主帅的地位,也会被朝中那些士大夫一起排挤,甚至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动不动就把你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而对士大夫,却宽容得很,所以一些武官,总会在想要有所成就和相应的自由时,选择依附于某个位高权重之臣。
只是听了岳飞先前那番话,秦桧的心思便弱了下去,虽然只是简单交谈一番,却知道了岳飞的为人应该不是能任由自己的摆布的,不过他有种直觉,这岳飞日后会成为大宋抵挡金军的重要力量所在,说不定日后还会导致自己跟其正面相对的一天。
不得不说,秦桧的直觉相当之准,他哪里知道,照原本的历史进程中,岳飞确实是抵挡大金的中流砥柱,但是也是在他这个受过完颜宗弼恩惠的主和派大臣一力促成下,致使岳飞功败垂成。
“你想的倒好,可是人却不领你的情,有什么用!”王氏对秦桧的话嗤之以鼻,说话之间,脑海中却是不知怎么想到完颜宗弼身上的诸多好处,心思一荡间,伸手拂了下额前秀发,颇有种风情万种的味道。
“好了,这个就此揭过了,不管怎么说,那岳飞总算是救了我们性命,其他的,人各有志!”秦桧说到这里,苦笑一下,摇头道:“再说了,我这御史中丞还是前官家封的,就算见到当今官家,两三年内,起码是不会用我了!”
秦桧说话之间,深深看了一眼眉泛春色的王氏,言语之中意有所指,不过他对自己被重新启用,却是从不质疑,无论那新皇赵构是为了安天下人之口,哪怕是知道自己回来颇多值得怀疑之处,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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