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一直留着到早上?”
夜筠尧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怒意,小穆子做事,从来不会这样没有规矩。
此时,阿竹已经起来,穿好衣物,跪在床榻下面。
她便是用这一夜,做个破釜沉舟之举。
看是能换来荣华富贵,还是毒酒一杯。
“奴才该死,昨天夜里,一整晚,奴才并没有守在外面,而是让其余内监代劳,多有不周到之处。”
小穆子的语气很是恭敬,但是话语了的意思,却含了恼意。
甚少见小穆子敢这样说话,夜筠尧并没有生气,更是在意他为何要这样说。
“那,一晚上,你去了哪里?”
夜筠尧不用劳烦他人,自己穿好衣裳,系好腰带。
只是发冠就有点麻烦了,他头疼的要命,恨不得回到床上继续去躺上一个上午,只是,他并不是任性的人。
“奴才,在容华小主的宫殿那里。”
夜筠尧揉着头,感觉自己有点自作自受,忽然听到小穆子主动提起璇玑,便抬起头,看着他,继续听下去。
“昨晚,那边的宫女跑来这里报信,说是容华小主割腕轻生。待宫女萧萧发现时,血流了一地,整个人都冰凉了。”
夜筠尧摆弄腰带的手停了下来,错愕地看着小穆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报?”
他的脸色,阴沉地吓人,不等小穆子再说下去,直接大步走到寝室外面。
阿竹自打醒来,便跪在一边,却一直没有人理会。
她可是伴了大王一个晚上,可是,却换不来大王的一个眼神。连看抹布一样的眼神,都不肯给她一个。
听到璇玑轻生,却是马上就走了出去。谁都不在乎她,一点点都不在乎。
阿竹跪在冰冷的地面想到,如果不是因为璇玑,那么大王此刻,应该会问她,她叫做什么名字才对。原本一切都很好的,都是璇玑的错,她就该死,死了最好。
太医们刚给璇玑看诊过,兴许算是命大,这样都能包住小命,只是什么时候醒来,却还是说不准的事。
把该注意的事项给萧萧和锦瑟交代完,太医们劳累了一个晚上,准备回太医院休息。可是才刚走出庭院,就看到夜筠尧风风火火地走来,心里面暗自叫苦。
夜筠尧没有马上理会太医们,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就站在一边,不敢再乱动。
他大步踏进璇玑的寝宫,在放进内,安神的片香依旧焚烧着,还有浓重的药味。
萧萧和锦瑟看到他走过来,忙作礼,然后退了出去。
看到璇玑安然睡在床上,夜筠尧才喘着粗气停下来,看着她昏睡的面容,脸色很差。
苍白的如同宣纸一般,血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调和回来的。
他坐在床边,摸着璇玑的额头,冰凉一片,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很弱。
这样说,是太过分了么?
夜筠尧自责地想着,因为生气,所以便忘乎所以,把想要说的,不想要说的话,全部都给说了出来。
其实,那些都不是真心话,只是气糊涂了而已。事到如今还能改变什么呢,他想着,把手伸到被褥里面,摸索了一下,摸着璇玑的肚子。
不过是两个月,还没见肚子,但是他把手放在上面,轻柔地摸着。
“如果,我们的孩子,那多好,若是个男孩,他便是我大陈的世子,若是女孩,便是最为尊贵的公主。”
只是,想归想,现实,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璇玑在第三天下午才醒过来,身边陪着她的,只有萧萧和锦瑟,夜筠尧对她宫殿的门禁还是没有撤掉。
后宫妃嫔中,不管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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