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呦呦简单探望了姐姐之后，告知了小雨的病逝。

    关呦呦只顾着哭，没有注意看关琪琪的表情，但是陆聿铭却是通透得很，他注意到关琪琪眼里有些惊讶，又有些许悲伤，但更多的竟然是类似愧疚和害怕的情绪。看到关琪琪这表现，他就已经开始怀疑小雨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了。

    ……

    陆聿铭被关正远拉了去谈话，关呦呦独自一人来到了关家的小阁楼，这是小雨的房间。

    小雨的遗物很少，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关呦呦小心翼翼地把那封压在桌面玻璃下，阿丙写给小雨的情书，一起收进了行李箱。

    她又打开了小雨的抽屉，角落里竟然躺着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信封上写着“阿丙收”。

    关呦呦打开了封好的信，她并不是想偷窥小雨的隐私，只是阿丙已然失明，这封信必须由她读给阿丙听，她想先确认一下内容是否能被阿丙接受。

    信是这样开头的：亲爱的阿丙，

    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有那么多美丽的风景，我想陪你走过千山万水，想做你的眼角，替你看过各种风景，再讲给你听。但是，你知道吗？我不能为了陪着你而离开关家，小姐从小对我就很好，没有她我都不知道这些年要怎么挺过来。小姐虽然看上去很风光，但是大小姐时常欺负她，夫人也对她并不好，最疼她的老爷却又时常不在家。要是我再离开她身边，就没有人照顾她了，更没有人能保护她了。请你原谅我，不能自私地和你离开，也请你原谅我，想要自私地留在她身边。

    ……

    看到这里，关呦呦的眼泪就已经沾湿了信纸。泪眼模糊，她已经看不清下面的字。

    擦了擦眼泪，她继续往下阅读。

    ……

    亲爱的，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写信了。因为写完这封信，我将要离开你，因为我怕如果继续见你就会不忍心拒绝你。

    亲爱的，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说爱我的时候，是在那个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你身上，我给你读泰戈尔的诗句，你说向往诗中的情怀，向往天上的飞鸟。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想变成你的翅膀，带你去翱翔。

    亲爱的，我们也曾为了点小事而争吵，现在回想起来也有荒唐，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有点后悔，想当初，不应该和你闹得不愉快的。生活已经那么艰苦，我们应该且行且珍惜。

    …………

    随信附上我多年来的积蓄，还有问小姐借的一些钱。不多，你不要嫌弃，也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可以上街卖唱了，但是收入微薄，孤儿院条件也不好，我希望你先收着，以后有钱了可以再还给我。

    祝好。

    爱你的雨。

    关呦呦看了看日期，这已经是半年前的写的信了，小雨一直都没有送出去，估计也是在犹豫不决吧。她又看了看信封，里面的钱却还在。

    关呦呦跑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叠钱，又换了个大一点信封把信和钱装在了一起。她小心翼翼地粘好信，打算过会儿就给阿丙送过去。

    ……

    陆聿铭和关正远喝着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告诉陆聿铭，小雨生前的抢救记录被人为地销毁了，但是他们调查了尸体，发现死因确实是失血过多，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失血过多。

    陆聿铭想了想林婉仪和关琪琪可疑的表现，又听闻关呦呦姐姐流产大出血，他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去，看看尸体上是不是有很多被抽血的细小针孔。”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两秒，便明白了陆聿铭的用意。

    ……

    陆聿铭打完电话，再次来到关正远书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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