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池只剩下空壳。坍毁的墙壁,破损的地基。断头的石柱森森而立,彷如一片石化的森林。虽然它之前也与现在没什么两样,但起码比这堆摊在地上的废墟要好。不过无论如何,勤劳坚强的恕瑞玛人总能在废墟上重建起新的城市。
一阵哀泣的风叹过,风中隐约呢喃着死者的气息。这些居民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许多他们的财产,他们的家人,他们的爱人在这片碎石中,他们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家园,也再也见不到家人的容颜。
许多人伏在那片看不清原状的废墟上嚎啕大哭,泽拉斯令这些恕瑞玛人失去了许多东西,也令阿兹尔找他算账的条目又增加了几条。
塔莉娅跪在了废墟上:“那护城河里的水,不是流动的河流”
升起的尘埃里有着千万死者的灵魂。
“而是亲人的血液”她的悲伤无法掩饰。
“塔莉娅”希维尔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知道为什么爱会令人痛苦吗?”她抬起头看着希维尔。
“那我宁愿不要,自己独身一人。”这令希维尔想起小时候曾死在强盗手下的家人。
“死者已逝”塔莉娅站起身,擦干眼泪。
她认真的盯着阿兹尔,那个古老的飞升者,曾经许诺过保护自己人民的皇帝:“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吧?”
阿兹尔站在她面前,与她对视。
“您必须记住您的所有承诺,如若您是恕瑞玛的王。”塔莉娅深吸一口气,“恕瑞玛人已经遭受了太多苦难,请不要让他们再次失去家园,失去一切”
“虽然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我愿筑起高墙守护恕瑞玛,我愿缝补他们所破坏的一切。”塔莉娅握紧双拳,思量着接下来的话,“如若您未走在正道,您的人民还有我,恕瑞玛的巨石将会迎击皇权压迫!即便需要我拼上性命”
“不需你拼上性命。”阿兹尔开口了,“那种事情永不发生。恕瑞玛的人民,不会再次带上镣铐。”
“还有”阿兹尔的面具下潜藏着笑意,“恕瑞玛有你,三生有幸。”
人们已经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他们忙忙碌碌的搬运石头,准备从废墟上重新建造家园。他们在阳光下挥洒着辛勤的汗水,然后滴落在沙地里,消失不见。
塔莉娅很快就投身于劳动之中,她记得以前自己竟然以为调动岩石的能力毫无用处,起码在她那个满是牧人,织匠的部落没什么用。但她的父母告诉她这是织母赐予她的特殊礼物,如若她舍弃这份天赋,只会令她的家人心碎。不过现在,它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在古老的歌谣中,她编织着手中的岩石,就像是她祖祖辈辈在纺织机前织的布一样。
“沙漠中的遗珠,于晨光中闪烁~”
“噢~亲爱的牧羊女郎,你该去往何方?”
“黄沙并非不可逾越,终有天会找到绿洲”
“亲爱的牧羊女郎你该去往何方?沙漠的暖风指引着方向”
“斑驳的遗迹,那是旧时的信仰。不可逾越的黄沙终会成为绿洲”
塔莉娅记得这首歌是她的祖玛教给她的,而听祖玛说,这首歌则是祖玛年轻的时候一位吟游诗人教给她的。据说,祖玛为了答谢诗人,还邀请他去看了她成人礼在月下跳的月圆之舞,然后她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织造技术,成为了部落里最厉害的织匠。起码祖玛年轻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塔莉娅的天赋已经有了用武之地。但她很快就要离开这块地方,她必须一直走,直到找到自己的家人,并保护他们。
“鸟头皇帝,我在这里的全部身家都没了。”希维尔不满的向阿兹尔抱怨。
他疑惑的看向他唯一的血脉。
希维尔自顾自的数起自己到底损失了多少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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