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阙的心此时此刻忍不住的揪心了起来,他不清楚盛梓樾究竟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是啊,他曾经应允了她一个心愿,若是此时此刻,她提出让她放过丞相府,他又该如何?想到这里,萧阙的眉头不经意的深深蹙起,他期待着的答案,纠结着的答案,顿时之间,让他挣扎万分。
而盛梓樾,她原本想要萧阙在未来的某一天,放过丞相府,但是,她又怎么能够做出这样子的要求呢?盛梓樾嗯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抹苦笑,她知道,哪怕是他应允自己一个承诺,丞相府,永远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得到解救。
与其如此,还不如把握这个机会,盛梓樾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略微苦涩,“若是这场战争结束,若是盛樾能够有命能够或者回来,将军可否认真的听盛樾讲述一个故事?”
意料之外,但是萧阙脸上的那一抹释怀却如此的清晰,突然之间,盛梓樾有点儿庆幸,自己没有将一些话说出口,若是说出口,他们之间,恐怕连现在的平和,都是一个奢望。
“好。”萧阙仅此一字,两个人对视,一个人的心里,千般情绪,而另一个人的心里,却突然释怀。
而两个人的背影之外,紫衣的眉头深锁,她静静地盯着两个人背过身的背影,听着盛梓樾突然止住的话题,她顿时之间,对这个女人,越发的敬佩了起来,她刚才想说,一定不是这个,而她中途折返,只不过是因为心里面清楚,若是自己此时此刻突然之间提出,只不过是会破坏最后的平静罢了。
所以,她选择了诉说故事,为自己求得一个机会,若是有一日,真的到了如此的境地,她也能够为自己求得一处栖身之所。
说来也还真的是可笑,那可是她一心一意付出的人啊,而如今,她竟然只能卑微如此的请求。
紫衣转身离开,紫色的身影和夜色相融合,孤单而落寞,但是却多出了一丝丝的坚定。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想要你听我一个故事?”盛梓樾开口问道,而萧阙只是抬头安安静静的看着天空,仿佛此时此刻,心情格外的平静,仰头道:“若是你想要我听,我便听,无论什么故事。”
盛梓樾不再说话,是啊,一个故事而已,也许,他早就已经忘记。
“那么将军呢?心中可有不得与人诉说的故事?”盛梓樾问道,萧阙顿了顿,眼神幽远且长,“有,那是如今的我,都再也没有办法企及的美好。”这一刻,盛梓樾竟然觉得萧阙的眼中,她读出了一抹悲凉,她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让一直都冰冷如蝎的萧阙如此,但是她清楚,若不是往事难以挽回,若不是因为那一段故事太过于美好,他定然不会如此。
盛梓樾伸手接住一片银杏的叶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来,“银杏在叶子未黄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美,只有看过它美丽的人才知道,无论是春天还是秋天,它依旧是它,风姿不同,而其他的,依旧,将军政务繁忙,臣妾告辞。”盛梓樾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她的心里面恐惧着一个答案,一个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可能是什么的答案。
若是他的故事有关于自己,自己将要如何?若是他的故事,无关于自己,她又应该如何?太多的不确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承受。
“这一次,我们面对的,虽然说是名义上的土匪,但是我们的心里面应该清楚,如果这些人真的只不过是单纯意义上的土匪,其作战手法,怎么会如此的老练成熟?将军的心里面应该清楚,这一次,只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其目的,就是要借皇上的手,引蛇出洞。”常翼想了想,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仔细的一查,才发现原来大多数作乱之人,都是被一些人煽动,不仅如此,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一些外来人。
他们名义上是中原子民,但是实际却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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