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某师部孙庆勇的休息室里,夫妻俩也刚经历了一场争吵。
汪莹满脸泪痕,沙哑着嗓音,激动喊道:“我们冰雁又没犯大错误,为什么要让他们当犯人一样关押起来?你看孩子多可怜,那小房间里冷得跟冰窖似的,就穿着薄薄两件衣裳,不给吃的不给喝的,冻得直打哆嗦,那小脸儿煞白都淌清鼻涕了……天哪!我们冰雁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吃过这样的苦?他们这是虐待啊,毫无人道!你怎么能无动于衷、不去管一管,就任凭别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你明明可以把冰雁放出来的!”
孙庆勇抓起烟盒发现空了,烦躁地扔回桌上,冷冷瞥了汪莹一眼:“我怎么管?冰雁她没犯错吗?她干了什么事你心知肚明!军队是什么地方,铁一样的纪律,敢犯错就得接受惩罚,在家里你怎么着都行,插手部队的事,你想都别想!冰雁关在那个房间已经很不错了,有桌椅、有床铺给她休息,怕冷?要吃的喝的?你看看大门口、各个哨位上站岗的战士,他们一个小时一个时笔直站着,不冷吗?他们更需要吃的喝的,可深更半夜去哪儿弄?冰雁这完全是自找的,弄不清状况瞎折腾,到这个地步怪不得谁,你还是替她好好想想吧,两条路,退伍还是调去边防?”
提起这个,汪莹更加崩溃,声音徒然尖锐:“不!哪一条我都不同意!我不准你这样做!”
孙庆勇把脸转开:“这可由不得你我。”
“庆勇,我求求你了!你再去和关老好好说,让冰雁留下来,我保证看好她,以后不让她去关家、不去和于小琴见面说话,行不行?冰雁是我们的大女儿呀,她马上要和梁建国结婚了,如果离开海市……她就完了,婚姻、前途,都没有了!她怎么受得了啊啊啊?”
汪莹捂着嘴痛哭失声,孙庆勇不为所动:“你可以去找你干妈呀,反正我是无能为力,你女儿差点害小琴没命,关老对我失望透,夫妻俩变成这样,动不动吵架太伤感情了,这全都因为林曦,是林曦不安份不孝顺。但孙庆勇做为一个成年人一个父亲,有自己的思想和见地,从这一次次吵架里,他看到了也意识到了某种真相:汪莹刻意苛待他和林乔的孩子!
林曦从外地回来,确实变化极大,叛逆、偏激、刻薄、尖锐,对家人亲戚充满怨恨,起初他也意图压制,一则为了家庭和睦,二则不想让他乖巧柔顺的女儿变成个目无尊长的狂妄之辈,但是渐渐地他发现,林曦说的没有错,汪莹,就是以恶毒后母的心态对待他的长女!
而他却在重遇汪莹那一刻起,就将孙冰雁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宠着,甚至为了维护家庭的和睦安稳,让孙冰雁成为这个家的长女,享受子女中最好的待遇,如今汪莹居然还给他来这么一番指摘!
关老的严厉责难,女儿的绝情离心,正如梁宝林所说,追根究底,这一切其实都是汪莹搞出来的,如果不是她苛待林曦,纵容宠溺孙冰雁,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孙庆勇讥讽地勾起一边嘴角:汪莹怪他让她寒心了,而他的心早已经落进冰窖里,那又该怪谁!
林曦是听着起床号醒来的,家属院离营区隔着大片草地、小山岗和训练场,她还蒙着被睡觉,可那起床号就是能够钻进耳朵里,真是神了。
虽然睡得迟,林曦也不敢赖床睡回笼觉,现在的邻里之间可不像后世那样冷漠,关起门各过各的,哪怕开门出来见面都不爱打招呼,在这住了两晚,林曦是领略到了,一个楼住的,甚而是整个家属院,人们都很热心,互相照应往来密切,她怕自己不起床的话,要是有人来敲门就尴尬了。
起来穿好衣服,先跑到厨房捅开炉火,然后把暖水壶里的开水倒出来洗脸刷牙,回卧室对着墙上一面红双喜镜屏往脸上擦了点润肤霜,梳好头发,把床上的锦绣被帐细心收叠好放进空间,另外铺上一套普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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