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殷死了?”
程师师大惊失色的看着弄堂,顿时一筹莫展一起来:“这下麻烦了。”
弄堂颔首:“是有些棘手。”
“可有什么留言吗?”
弄堂摇头:“死得干净利落,下手不可谓不快,而且主要躯干的骨肉分离,显然是对人体构造十分清楚。”
程师师敛眉:“你的意思是大夫?”
弄堂缄默,紧接着程师师也是默不作声。
海棠看了两个智多星都不说了,顿时急了起来:“你们倒是说话呀,现在怎么办?照他这种死法,第一个被怀疑的,肯定就是弄堂!”
“我们手上拿不出证据,说什么也是徒劳。”程师师扼住额头:“这下有些头疼了,好死不死地非要赶在这个时候,你觉得是谁?”
程师师将话头递到弄堂那里,弄堂思索了片刻吐出三个字:“端木宏。”
“是他?”海棠有点吃惊:“他怎么敢出来!”
“八九不离十。”弄堂道:“只要断木宏不再疯疯癫癫,要推测出出卖他的人是端木殷一定都不难。”
程师师眯了眯眼睛:“报复吗?”
“嗯,报复端木家,也报复我。”
“报复你?他以什么立场报复你!治好了他的疯癫?”
海棠一句话将原本的气氛活跃了起来,程师师笑着道:“呵,说实话,疯,对他来说,没准儿是求之不得的解脱。”
海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对,不过,要知道,断木宏疯了,这一点,对端木家也许是个好的借口。”
程师师赞同:“端木宏确有嫌疑,可我觉得,端木草堂,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以往大运堂身上泼脏水的的机会,毕竟如今,比起端木宏,我们的威胁要更大一些。”
“舍近求远么”弄堂低吟:“那随他们放马过来便是。”
弄堂脸上有些憔悴,面无血色的苦笑一声,道:“我去看看药,你们自便。”
望着弄堂的身影消失,海棠不安的心情,不加掩饰的写在了脸上:“弄堂已经在处处留情,这帮人却得寸进尺!”
“公道自在人心,现在多说无益,好好陪陪他。”
海棠点头,目送程师师离开,心中越发忐忑起来。
只见她频频向药房的方向张望,却不见弄堂回来,想道他离开时脸色有些难看,遂决定到窗边偷偷看一看,若他平安无事,自己也可放下心来。
有了上次扒房顶的经验,海棠轻车熟路的便摸到了离弄堂书案最近的窗边,掏出匕首,将格档拨松了些,窗子自然而然的便开了一道缝儿。
伴随着空气的流通,一股浓郁的药汁味儿,扑面而来。
饶是海棠跟随弄堂鼓捣草药这么久,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药味儿呛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海棠猛地松开扒着窗扇的双手,本能的扇起风来,却不想窗子没了她的支撑,整个向外打了开来。
海棠挣扎半天,猛地想起弄堂还在屋里!
整间屋子在不通风的情况下,谁能受得了这样的空气。
想着,海棠的腿已经动了起来,她纵身一跃,跳进乌烟瘴气的药房中,大声呼唤着弄堂的名字,却半天得不到回应。
而此时,倒在药炉旁神志不清的弄堂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他,他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谁,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不一的剪影。
弄堂感觉到,那个人满是急躁的向他扑来,嘴里还叫着什么,他听不清她的话,可是,那冰冰凉的液体滴在他脸上的触感,他却能感受到一种恐惧,这种恐惧,在三年前的某个夜里,他也曾亲身体会过。
别哭
弄堂想要告诉那个人,可是他发现,自己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