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散去后,窗外面有了些太阳的余晖,照耀着大雨过后的京都,似是渡上了一层虚渺的金光。
冷清的街道又热闹了起来,就像这暴雨中什么事都没发生。
花街的火还熊熊的烧着,除了一些爱好风流的男人路过时为此难过伤悲,多的是拍手叫好的人。
那些花街里的女人没了住处,周边酒店的生意便都红火了起来,姑娘们身姿盈盈穿着长裙薄衫,在正街妩媚而过,留下了一路浓重的脂粉气。
环玉儿将魏结丢入到熊熊燃烧的烈火中,看都不回头看一眼,被老鸨子搀扶着扭捏着走到小巷,坐上了轿子便走了。
那燃烧着的躯体还睁着眼,似是咽不下这口气。
魏结本就是外养的庶子,母亲是这花街的女子因为体弱很早便走了,所以他才不排斥环玉儿,还觉得她十分可怜。
魏结的母亲死后,他便还是被养在外府,由于主母气焰逼人父亲又有了新人,便更无人所靠了。
不过他到也算是硬气,苦苦练武多年终于爬到了越国高手排行榜第四。
如今死后连个坟墓都没有,在酥香殿这噬人的火焰中化作灰烬,从此出生,又从此幻灭。
若是环玉儿不与人说,怕是魏家也无人问及,也大概因为如此,她才对他如此无所顾忌,痛下杀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的人坚强困苦的活一生,死后却只消一时半刻便化作了一捧灰尘,像是朝生暮死的野草,随人踩踏,无人问津。
魏家忙的焦头烂额没心情管花街被烧这档子事儿,只有在宫里闲着的太子爷,正听着此事的奏报。
“那火势太大,浇了很多水都没用。”来禀报的太监头磕着地,瑟瑟发抖。
太子紧锁着眉来来回回的揉着额头,将帽子拉下往桌子一扔,在桌边晃了两圈,心中窝着火一脚猛踢在那太监的头上,转身又拿起一旁的剑便对那太监一顿劈砍。
那太监还没来得及叫便死了,直到地毯上流满了血,那太监的尸体都血肉模糊了太子才停下了手。
闻着满屋的血腥气味,不小心看到那尸体的魏皇后突然一阵的恶心,一旁的婢女看着皇后的脸色不好,忙拿了个金痰盂递上前。
一阵猛吐之后,太子才回过神忙到了皇后跟前。
“母后,你是怎么了。”太子担忧的扶起母后,对一旁跪着的丫鬟太监呵斥道,“还不去请太医。”
皇后一听要请太医连忙拦住了侍从。
“皇儿,母后不过是今日没进食,所以恶心难受。”说着揉了揉胃,“我还是去外阁吃点膳食吧。”
说着一旁的婢女忙来扶着皇后,刚刚出了寝宫便唤人赶紧熬药去了。
太阳彻底落了山,天空黑暗无星,月亮也躲着没出来。
承明殿内灯火通明,那些日日寻着时间就往家跑的太医,今天出奇的尽职,一个都没离开。
承明殿外宛贵妃着一身墨绿色厚纱织的外衣,内衬着青色的加厚的棉衣,头上冠着一块通透的白玉,淡雅中透露着大气。
“付星,那女子既然有年将军救,便无碍了,你就莫把此事说与王爷听。”宛贵人淡淡的说着,那女子如此招蜂引蝶她是不会让王爷再去寻她的。
寻芳也在一旁附和。
“付星,你是姑姑看着长大的,王妃与我和贵妃都有大恩,你即使对王爷忠心,也不可说此事。”寻芳语气深重,态度坚定,“那女子杀戮太重,你别害了王爷。”
付星深吸一口气,心下踌躇着,将背在身后的令牌捏了捏,不说也行,这令牌定是王爷给的寒蝉姑娘,等会儿只要将令牌交于王爷,王爷自然明了。
“属下遵命,定不会和王爷说起此事。”付星说的坦诚,宛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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