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Vernon，起来，我送你回家。”纪以宁伸手试图把程天浩扶起来，可是程天浩一百八十的个头，七十公斤的体重，她的左手又形同残废，哪里能扶起程天浩，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酒保实在看不过去，帮纪以宁扶起了程天浩，说：“我帮你把他送上车吧。”

    “谢谢。”纪以宁差点就感动落泪了，偷偷在吧台上压了钱当是给酒保的小费，掏出手机边给席简南发短信边跟着酒保走出去。

    ——我临时有事，晚三十分钟才能到，你能不能等我？

    短信发送成功，程天浩也已经被酒保塞上车，纪以宁又道了一次谢，开车送程天浩回家，车速是前所未有的快。

    这个时候，六点五十分。

    值得庆幸的是程天浩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远，十五分钟的车程，来回三十分钟，跟席简南请三十分钟的假，应该能准时赶回来。

    快要到程天浩住的公寓时，纪以宁收到了席简南的回信——你是第一个被我允许请我吃饭的女人，再让你当第一个敢让我等的女人，七点三十分不出现在我面前，今晚你就死定了。

    看完短信，纪以宁忍不住笑了。她似乎能想象席简南在手机屏幕上敲出这句话时，脸上那别扭的表情。

    虽然席简南的回信夹着威胁，但纪以宁心里的重担放下，心情还意外的变好，脚踩上油门，又加快了速度。

    现在她脑子里想的，只有怎么样才能快点赶到餐厅，见到席简南。

    车子快要靠近程天浩住的公寓的时候，遇到红灯，纪以宁停下车子，眼角的余光瞥见街边站着一个女孩。

    十七岁的少女，穿着清新的棉麻长裙，乌黑的头发编成两个自然而又不失时尚的辫子，齐刘海，背着英伦风的双肩邮差包，像是在等什么人，用脚尖点着地上的砖格，脸上是甜蜜的笑容……

    是在等她的小男朋友吧，纪以宁想。

    就在这个时候，红灯转换成绿灯，纪以宁重新发动车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遥远的画面突然迎面而来，展现在她的眼前。

    画面中，十八岁的女孩穿着厚厚的外套站在风雪中，不停地跳跃着驱寒，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她在等人。

    那女孩是她，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她在等谁？

    就好像一股电流迅速窜过大脑，一阵钝痛袭来，纪以宁亟亟踩下刹车，刚才开车的时候太匆忙忘了扣上安全带，她在惯Xing作用下，一头磕到到了方向盘上，额头上传来清晰的痛感。

    “以宁，你没事吧！”一直在副驾座上”昏睡”的程天浩蓦地醒过来，亟亟扶起了纪以宁。

    看着程天浩忽然复活，纪以宁一时间彻底忘了额头上的痛，愣愣的看着他，“Vernon，你……”

    程天浩知道自己伪装不下去了，他总不能像周星星的电影里演的一样，又闭上眼做不省人事状，嗫嚅着说：“我……我是骗你的。”

    “……”纪以宁不可置信，”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她问得十分冷静。

    程天浩垂下双眸，依然无法掩饰他眸里的哀伤，“这几天你和席简南的报道我都看了，原来睿睿是他的孩子。你失忆之前，你们是相爱的吧？我想看看自己在你心中有多少分量，以宁，你选择了我，是不是说明现在在你心里，我比他重要？”

    “……你说仔细点，我没听懂，什么分量什么谁比谁重要？”纪以宁隐约明白，只是不敢确定。

    “慕茹告诉我，你约了席简南吃饭，时间是七点。现在已经快要七点半了。我和席简南，你选择了我，对吗？”

    “……”纪以宁微张着嘴哭笑不得，最终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是冷静的，“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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